“好孩子,可是和秀清闹架了?”
摇头,唐觅清否认。
当然没有,她怎会与最喜爱的阿清吵架。
隋夏不明白年轻懵懂的女儿在想什么,只说:“若你有不解之处,尽可去问秀清,问自己的妻子不丢人。”
“不许问旁人知道吗?像今天这样,不与我说也是正确的。”她补充。
秦家女儿聪慧灵敏,由那孩子领着唐觅清,她放心。
必须杜绝唐觅清朝秦暮楚的所有可能性。
“你回家,不许加班,听到没?”
就这样,唐觅清被赶了回家。
-
车速放缓,窗外景色渐入眼帘。
城市夜光璀璨,偶尔能见三两挽手的璧人,姿态亲昵,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她和阿清…何时才能这般亲密?
唐觅清不傻,能察觉出自己和秦秀清之间尚存隔阂,秦秀清待她达不到这样亲昵的地步。
偶尔的靠近,也只是在秦秀清的准许下进行。
不似旁人那般,由心生欢喜,从而姿态亲昵。
停下工作后,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昨晚…昨晚…
时间回到昨晚。
“不许转身,不许看我,可以做到吗?”
“可以。”
计划的确如此,契约也已然达成。
下一瞬,细滑肩带顺着圆润白肩倏地滑落,秦秀清遮掩不及,惊呼,堪堪只捂住了一边。
柔顺布料瞬间堆叠在白皙腰间。
白雪茫茫,缀入重粉。
氤氲水汽,若隐若现。
尚未转身,唐觅清黑眸睁圆。
朱唇惊得微微启开。
玲珑线段内凹,盈盈不可一握。
乌丝轻挠雪肌。
“咕咚——”
浴缸的水已放满,静谧的空间里,唐觅清喉咙滚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羞愤地紧咬下唇,秦秀清嗔道:“还看!”
整个人埋入水中。
如梦初醒,唐觅清机械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朝着淋浴区走去。
步履僵硬。
“砰!”
径直撞上淋浴区的玻璃墙面。
却也没能阻止她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的方才那副惊世美画。
——雪里透红。
挠耳轻音从后方传来:“疼不疼?”
“不疼!”唐觅清大声回应。
……
深吐一口气,坐在车里的唐觅清闭眼。
自浴室出来后,她和秦秀清便再没说过话,秦秀清也只是默默替她脑门上了消肿药,便悄声睡去。
徒留清醒的唐觅清在地毯上彻夜未眠。
次日,她便成了唐氏众员工口中那疯了魔的唐总。
轿车缓缓驶向庄园门口,唐觅清归心依旧,只是这次,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妈咪说了,不懂就问老婆。
给迷茫中的她指了个出口。
回到房间,秦秀清不在,留了字条。
【去澈葵那副楼处理些事,饿了你就先吃。】
字迹清秀笔挺,颇具风骨,与那副娇软柔滑的身躯大相径庭。
打听了唐澈葵那仍旧是乌龙事件,秦秀清不久后便能回来,唐觅清便开始着手做饭烧菜。
这栋副楼,工作日只有她俩居住,因此只需考虑两人的晚餐。
快速洗切好食材,煲、炖、煮、炒,样样不落。
油烟机轰轰作响,掩住了秦秀清路过的声音。
唐觅清做得认真,四菜一汤完成后关掉机器,转身,与那站得笔挺的妻子四目相对。
“阿清!你回来了?”
就像每个等待妻子归家的少女那般,语气中满怀热情与惊喜。
“嗯。”
万年清冷的嗓音软化,秦秀清尾调拖得绵长。
琥珀瞳孔专注地看着她,温声道:“吃饭。”
菜齐上桌,一顿饭下来,秦秀清总觉得,家里多了只犬科生物。
那双眼睛总直勾勾地盯着她,又在她抬头时消失。
饭饱,面前那人灵动的双眸闪烁星光,头顶仿佛长了双竖直的大耳朵。
一直,跟到她回卧室,再到浴室。
秦秀清再也忍不住,伸手抵在那家伙胸前,声音娇媚道:“是要与我一同洗澡么?”
还跟?
“可,可以吗?”
“不可以。”
秦秀清面无表情,砰地关上浴室门。
唐觅清讪讪转身。
两人都沐浴完后,一人躺在床上,一人仍旧睡在地毯。
床头小灯微亮,照得床上美人眉眼柔和。
唐觅清想起了困扰自己一整天的事,小声问:“阿清,为何你的…与我不同?”
“什么?”秦秀清可猜不到那人遮遮掩掩地想问什么,“直接些。”
抿下一口水,那人唇瓣红润津亮,声音中气十足:
“女乃,好像大些。”
秦秀清:“。”
倏地满脸羞红,耳根爬遍桃粉,紧咬下唇,垂眸嗔了眼那口不择言的坏家伙。
可那人却是满脸认真,不带一丝调侃的语气,补充道:“我是指,那个点…”
瞬间如鹌鹑般缩进被窝,秦秀清指尖紧攥凉被,恼羞成怒,嗔道:“那是乳.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