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赞同:“现在看来,真的是修正者在做修正。”
池岁烦躁地瞥向被苏子元死死压住的人:“原书剧情这么离谱,对陈雏完完全全就是折磨,怎么还有人愿意修正。”
系统深以为然,却无可奈何,这剧情能有多大改变,现在全靠池岁的能力了。
晚上回府,陈雏又把自己关进书房,这次连东陵他们都没办法进去了。
东陵端着晚饭站在书房门外,满脸担忧:“主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现在能行吗?”
狼鹄和封鹄都束手无策,他们守在书房门口等着主子愿意开门出来。
池岁撑着伞站在院中,他透过雕花的窗户看见坐在里面埋头哭的陈雏。
陈雏太在意表弟,他不能明明白白告诉陈雏,兰酒舒一定会没事。口说无凭,陈雏只会意味这是安慰人的话。
明宵也跟着找了一天,他累得眼皮打架。
池岁没再让他跟着了,他也没让东陵他们继续在这儿。东陵他们一开始还不愿意,但听见池岁说有办法把他们小殿下哄出来,便都乖乖走开了。
陈雏听见了池岁在外面说的话,他擦了擦糊在脸上的眼泪,哽着嗓子道:“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池岁坐在门槛上,面上露出浅笑:“我知道,你能放我进去吗?”
陈雏拒绝了。
池岁收了伞,将伞靠在墙边:“我说小公子没事,你相信吗?”
陈雏当然信了,从池岁口中说出的话,不信也要信三分。
“我已经传信让崧赶回来了,到时候他会帮你找找小公子具体在哪儿。”池岁也有一只鹰,他们北境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伴宠,有人是狼,有人是鹰。
池岁和崧是兄弟,他们的鹰也是。池岁早上在跟着陈雏他们出去的时候,先写了个纸条让鹰带给崧。
也不知道现在崧走到哪里了。
陈雏还是打开门,让池岁进来。
外面实在是太冷,陈雏囊中羞涩,要是把国师给冻病了,他可没多余的银两去请大夫来给国师看病。
陈雏看着还被拴在书房的游隼,小家伙恹恹的。陈雏一下想起来,今天还没给阳喂过东西,估计是饿狠了。
陈雏推开门,院门前立刻探出三颗脑袋,是东陵他们。
“给阳准备些生肉来。”陈雏刚一吩咐,这三人便跑了出去。
真是,都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池岁看着他们笑:“你和他们关系还不错。”
陈雏对他们很好,比起一般狗眼看人低的官员们,陈雏对东陵他们就如同对家人一般,奖罚分明,也不过于苛责。所以有时候,封鹄他们看起来很不靠谱。
陈雏也笑笑,情绪怎么也高不起来。他走到阳前面,小家伙也不凶人了,拿毛茸茸的脑袋不断蹭着陈雏。
池岁起身,走到陈雏身旁:“你可以学着吹哨御鹰。”
陈雏一开始就对熬鹰很感兴趣,崧送了他一只游隼,正巧满足他的好奇心。
池岁也有一只鹰哨,不过他不常用,便一直收在自己府中。
陈雏想起前几日崧带这只游隼过来时用的那支狼骨哨,他便问池岁这哨子是怎么来的。
那哨子的来历可不是很好的回忆,池岁解释道:“每位北境子民在十五岁之前都会被赠予一只鹰和一只狼。我们要在十八岁之前,驯化狼和鹰,如果狼和鹰跑了或死掉了,接下来便没有资格竞争北境狼王。”
和其他国不同,北境没有固定的领导者,他们信奉强者。而鹰和狼是作为狼王宠物的存在,驯服他们,在北境人眼里,这是成为强者的第一步。
当初崧在驯服他那头狼时遇到了雪崩,那头狼已经有些通人性,为了保护崧活活被雪埋住。
崧为了找到狼,把手都挖出血泡来。
后来阿宁为了惩罚崧没有保护好狼,让列把狼的腿骨做成哨子,她要让崧活在一辈子的愧疚之中。
池岁从他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年就觉得这里荒诞且戏剧,崧有一身好功夫,却把自己活生生困在了第一步。
没保护好狼……
陈雏想,自己也没保护好酒舒,他现在……不正是像崧当时那样吗?
池岁眼见着好不容易情绪好转一点的陈雏又低落下去,张开双臂面向陈雏。
陈雏满脸疑惑:“你学阳张开翅膀干什么?”
一旁的阳听见自己的名字,也瞪着豆豆眼,疑惑地看着池岁。
池岁道:“在我们那边,一个人不高兴,拥抱一下就好了。”
陈雏还没什么反应,池岁就抱住了他。
温暖的拥抱让陈雏愣了一下,他鼻头一酸,险些又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