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曾说,这是太祖护佑他们的神器,弓在大黎在。
陈雏接过弓,郑重其事道:“我知道皇爷爷的意思了。”
太祖也好骑射,他们陈氏男儿从出生起就意味着他们要学习骑射。
论哪个陈氏男儿骑射都不差,陈雏尤其擅长。他十二岁便能百发百中,深得皇爷爷喜爱。
陈雏并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废物。
陈雏起身,却看见池岁神游天外般,自己站起来了好一会儿,池岁才惊恐地退后一步。
这又是怎么了?
陈雏没来及多想,就被池岁领着去国库侯着了。
夜半三更的时间是最难熬的。陈雏打着哈欠,也不知现在是几更天了。
国库里只有寥寥几支烛火,堪堪能照亮一小片地。这里越昏暗,陈雏就越困。
池岁是个能熬的,他道:“小殿下,给你讲个故事你要听吗?”
“什么故事?”陈雏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池岁绞尽脑汁,他想把书中的故事换个人称将给陈雏听。
系统道:“宿主,这不太好吧,毕竟你也知道,在书中,原主和陈雏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
池岁还是想讲,现在陈雏的结局和原文里已经有了偏差,讲讲也无所谓,说不定陈雏还可以在他原本的故事中为未来做好准备。
“你真是。”系统无可奈何道。
原著中的池岁是探花郎,老太傅因为被人陷害入狱,池岁就成了陈雏的太傅。陈雏爱戴老太傅,对池岁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自己成了国师,而陷害老太傅那群人也被自己除去了,讲讲何乐而不为。
陈雏看不清池岁的神色,只觉得他那副怜悯众生的模样又出现了。
“在前朝,有位和你一样不学无术的王爷。”
陈雏哼了一声,说谁不学无术呢。但他没有打断池岁,任由对方讲下去。
“有一天,那个王爷的太傅被人陷害入狱,他于是有了一位新的太傅,是那年的探花郎。”
陈雏觉得离谱:“探花郎怎么就能成太傅了?未免官太高了。”
池岁含笑看着陈雏,原著就是这么写的,所以他才要改变剧情走向:“就是这么个故事。不过呢,那个王爷和你一样,有个对他很好的皇叔。那个皇叔对他好并不是单纯的,他觉得王爷会去抢他的皇位,使出各种奸计。”
“小皇叔肯定不会这么对我。”陈雏点评道。
那是因为在这之前,自己已经处理掉那个在陈赢川面前挑拨离间的谋士了啊。
池岁继续讲下去:“后来,敌国外犯,那探花郎居然是敌国的皇帝。”
不是,这合理吗?
陈雏咽下去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哪有皇帝不治理国家,跑去别国科举考官的啊,这国师莫不是在蒙骗自己。
池岁读到陈雏的心声,他道:“这是真是发生过的,你别不信……”
他刚想继续讲下去,不远处就传来心声,池岁立即止住,他小声道:“人来了。”
陈雏握住弓,侧身将自己隐在阴影之中。池岁随手挑了一柄剑,稍稍走上前去,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外面的人在捣鼓门锁。现在正是守卫换班的时刻,正是凌珑可以乘虚而入的时间。
陈雏举弓,等待那人打开门锁。
他咽了咽津液,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那人步伐很快,目标明确。
池岁慢慢将剑出鞘,准备好与凌珑拼命。原主是个使剑高手,但他不是,即使他练了好些年,也比不上人家从小练到大的。
烛火照亮凌珑的脸,他穿着黑色的衣袍,很好地隐藏在夜色之中。不过他既然举着火把,肯定是个很好辨认的目标。
凌珑的目标是边防图,他想要吞并黎国,边防图对于排兵布阵有巨大作用。
他在池岁前面的架子停下,将火把放在旁边,开始翻动架上的东西。
池岁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在离凌珑还有五步之远的时候,他猛地向前一跑,砍向凌珑的臂膀。
凌珑反应很快,他向后一退,从衣袖间抽出一把匕首,和池岁对峙起来。
他很快意识到,这里肯定不止池岁一人,有火把在那儿他是明晃晃一个目标。
凌珑向前一扑,匕首和剑摩擦,发出从刺耳的声音,他将火把扔在地上,用脚用力地踩灭,手上用力抵挡着池岁的进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破弦之音响起,刺耳的哨声横空想起。
闷哼声在哨声结束后明显想起,陈雏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射准没有,毕竟刚才池岁和凌珑的距离太近了。
门外的侍卫应声推门进入。他们举着火把,将国库照得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