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沐然闻言也哈哈大笑:
“你抓住我又有何用,悠然在场我不好说话太难听,就以墨轩家这等公正廉洁只求问心无愧的行事作风,哪怕坐拥金山也一样会败空。”
凌霜咬唇:
“可他们在行善,他们没有胡作非为,没有骄奢淫逸,墨轩家不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泽沐然一甩衣袖,重新落座与案桌正中,他拍了拍案桌,示意凌霜也过来坐下。
凌霜走上前,如先前一样坐在他的左侧,泽沐然推了推砚台,让凌霜研墨:
“墨轩家好比这墨,你应也知道,这墨家所用的墨条都是药墨,你能闻到其独特的墨香。”
泽沐然从纳戒里拿出一串铜钱,又道:
“这是我去钱庄兑换的铜钱,一股子铜臭味,不信你可以拿去闻。”
凌霜停了研磨,他看着泽沐然的白瓷面具,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怎样一番神情。
凌霜未言,泽沐然也并未再言,凌霜点点头没在说什么。泽沐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墨轩家与钱犯冲,就如水火不容一样。
泽沐然还要拟成墨轩逍遥的模样诊病,因此他让凌霜回去,暂且自行修炼,他处理完琐事如若有空便还会教他,凌霜应下便告退了。
柳长老等人不放心泽沐然的性子,怕他与宾客打起来,因此垂帘悬丝诊脉,再由长老转达病情。
就这样勉勉强强撑过一天,泽沐然回了后山,为江满吟医病,江念尘就跪在床榻前静候,柳长老段长老还有其余几位内门长老全都或坐或立在不远处看。
泽沐然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他让江念尘为其解衣,在把人扶起来摆正了。
又叫众人大开门窗,告诉他们看可以,但是都站的远一些,用寖泡了万毒解的帕子捂住口鼻。
一切准备就绪,泽沐然也没有近身,他需要站的远一点,在其毒逼出江满吟体外后控制凝聚,避免过度挥发,以免那毒又被江满吟吸入体内。
柳长老伸手递过来一块寖泡好万毒解的帕子,泽沐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也道:
“我不用。”
柳长老收了帕子,也对,这位高人修为高深,兴许这点毒他能轻易化解,不必这样麻烦。
泽沐然抬手,想了想又对身后的众人道:
“我要把他体内的毒驱出来,发生什么都是正常。”
众人还没来得及点头,泽沐然忍不住没好气的嘀咕道:
“算了,和你们说做什么。”
泽沐然降下帐,这样这些人就算想冲也冲不进去,还是这样最保险。
泽沐然席地而坐,抬手下压,细细牵引江满吟体内的蛊毒,另其一丝丝往外冒。
他不敢太快,毕竟在安冥渊解决之前,他至少要在一个半月以内反复进行这一过程,如果强行抽出蛊毒,可能会对江满吟的身体有所损伤,这是第一次,他也要小心。
很快众人便见到一副奇观,有黑色的粘稠物一点点的从江满吟的毛孔中渗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些黑色的粘稠物最终在泽沐然正前方不远处一点点凝聚成一个液态球体,看起来有一颗鹌鹑蛋那么大。
泽沐然抬手将其固化,丢入一个空的纳戒里,他准备留着这些东西,到时候给凌霜用。
众人纷纷如释重负,段桑延上前又是捏肩又是要捶腿,端茶倒水一样没少,泽沐然则是不耐烦的将人推开,对江念尘道:
“你师尊休息一会应当能清醒过来,你可问问他要不要镇痛的药,我可以替他配一些特殊的猛药止痛。”
江念尘闻言一撩衣摆,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眼含热泪狠狠对着泽沐然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高人。”
泽沐然闪身跳开,众长老也纷纷鞠躬作揖,一切尽在不言中,泽沐然忍不住道:
“你们家都这么煽情的吗?这人还没治好呢。”
众长老并未直起身子,一副他不说,便要这样一直鞠着的模样,泽沐然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