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泽沐然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别以为赤夏青苍家的那些族长老祖打不过我。你听好了，他们若是一起上，我除了不死之身以外，没有任何优势，这意味着我可以被擒住关押，只是我怎样都不会死罢了。”

凌霜蹙眉：

“为何，你明明有能力横穿北境深山，可他们在边缘就会死，为何你会打不过他们？”

泽沐然轻笑：

“因为在北境深山，天地就是敌人，你打谁？打谁都是浪费力气。你敢劈雪？就是喊一声，雪壳一崩，都能直接将人埋没不知几百米。在那里风雪飘渺，几个月都不肯停歇，雪如迷雾一般密集。你敢在那里睡上半个时辰，雪就能堆到十米高。你想出去？东南西北都找不着。等你精疲力尽，根本无需任何人与你缠斗，灵力内力法力如数耗尽，直接冻死在其中。”

凌霜沉默，这话似乎再说，修为并不能作为横跨北境深山的倚仗，想要在那里生存，似乎要有不死之身才行。

泽沐然继续：

“我是很厉害，但架不住他们人多，你以为荒古世家是软柿子，我想捏就捏？他们好歹是荒古世家，底蕴攒了不知多少，万一有我没见过的法器把我封住，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又不了解他们，要是搞起车轮战拖延时间，我大概率是要败的。”

凌霜蹙眉，略有迟疑，但还是问：

“你是不是指，自我限制的情况会败？”

泽沐然也是疑惑的嗯？了一声，心说自己前身这么敏锐吗，也是好奇问道：

“为何这样想。”

凌霜盯着泽沐然，语气严肃：

“你说你是半，表相不值一提。”

泽沐然轻笑一声，这倒是意料之外，但他也不必否认，现在承认，刚好也给凌霜一个提醒，让她知道其中危险：

“你只要记住，无论是半还是全，真身必然不可直视，我敢说就算你爹那般天下少有之人，看上一眼，也定然心智迷乱无法自拔。”

凌霜摇头：

“他不会，别人无法自拔定是因为欲望所求，他不一样。”

泽沐然嗤之以鼻：

“你爹是人，不是石头，是人就有欲念。就以我如今的真身，其力量用仅次于荒来形容都不足为怪，看一眼就等于死定了，死定了懂吗？便是其他的全见了我的真身，也得从土地上起来挪屁股滚蛋，这样说你还指望你爹能靠意志力硬抗吗？”

泽沐然倒是不在乎凌霜怎么想，不过他还是警告道：

“轻易我不会显露真身，那对我没好处，你只需知道，绝对不能直视，余光也不行。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爹要是不幸中招，趁他企图靠近触碰前敲昏他拖走，估计他那样的人，醒来后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泽沐然强调：

“触之即死，触之即死知道吗？”

凌霜一脸不信，泽沐然倒是不在乎，他知道这话题扯的太远，于是书归正传，讲了些妖族的事。

例如世界上最大的妖族不在陆地，在海洋，海洋的面积远超陆地，至少是陆地的十倍之大，有无尽海之称。其中海妖海族数不尽数，陆地对于海洋来讲，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罢了。

泽沐然还提到了妖族的繁衍问题与文化，有一些凌霜略知一二，书籍中倒是有所提及，有的她完全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