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墨轩逍遥便换回了先前的衣裳,而泽沐然也不在留任何纸条了。
一连几日,墨轩逍遥回房都未看见桌上留有新的纸条,他觉得泽沐然似乎生气了,于是便写到:
“染了污渍,我拿去洗洗,明日便穿。”
然而泽沐然这次也未留下什么,那张纸条仍旧放在原位,没人动过。
墨轩逍遥向门中弟子打听,但也并未听到有关于泽沐然的消息,他便猜测,泽沐然应当是已经走了。
其实不然,泽沐然还在,只是换了个人斗,他从未想过,在墨轩家,他隐着身形时竟会有人对他打一套连招,暗镖就飞了上百枚。
泽沐然在心中暗自呐喊,我就是逛逛,我就是逛逛!这竹林什么时候成了禁地,这么远的地方到底是谁阴我!
当他看清来者时,也是嘴角抽抽,此人正是自己的前身,凌霜。
泽沐然不想与她打,因为实在是太弱了,他随手打出一掌,就将人击飞出去十几米,凌霜刚一起身,哇的就是一口血,直反上鼻腔,也是从鼻子里流出血来。
泽沐然自然是收了力道的,不然以他的力量,刚刚便直接将人打死。
他显出身形,蹲下用衣袖擦了擦凌霜面上的血,故作担忧:
“回去别和逍遥说是我打的,我们最近在吵架。”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银光一闪,只不过他现在没有痛觉,也感觉不到那剑身刺入喉咙穿透脖颈剑身的寒。
泽沐然蹙蹙眉,冷冷的将人提了起来按在竹子上,另一只手则是压着她的腹部推了推。
凌霜顿时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她松了剑,去抓泽沐然的手,微微挣扎着,感觉要被他碾碎五脏六腑而死,但却挣不脱。
泽沐然笑笑,抹了一把她吐在白瓷面具上的血水,伸手抓住剑柄,直接横着割开右侧的脖颈,将刺入喉咙中间穿透而过的剑拿出来,也是惹的眼前的人眼中略带惧色。
泽沐然没有流血,而那脖颈处也完全看不到伤痕,凌霜知道此人应不会杀她,否则也不会留手。
她去抓泽沐然的手,泽沐然便将她放下来,剑也插入鞘中,笑道:
“你怎么发现我的?”
凌霜偷偷往泽沐然的绣袍上抹血:
“早就发现了。”
泽沐然伸手点了点凌霜的鼻子,又伸出好看纤细的手指,沾了沾她刚刚吐在衣裳的血,往她脸上画王八:
“我不记得最近哪里惹到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凌霜也用那金灿灿的眸子瞪着他,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道:
“你要是再敢偷窥,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泽沐然闻言也是手上一顿,王八的尾巴便画歪了,于是乎他在顺手在尾巴后面画了个圆,就变成了王八加一个蛋,王八蛋。
泽沐然按下她的手,捋了捋衣领,笑吟吟的凑到凌霜的耳边:
“你说是我偷窥,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可凌霜却去抓他染过的发丝,撩起一缕放在鼻间轻嗅,便很快抬起那金灿犀利的眼眸,怒瞪着泽沐然那张没有脸的白瓷面具:
“覆盆子,莲子草,桑果,还说不是你。”
泽沐然从她手中抽回那一缕发丝,也撩起来假装嗅了嗅,她是闻不到味道的,但还是嬉皮笑脸的戳了戳凌霜微微蹙起的眉:
“我怎么没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