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席乐很是惊讶,不明白芬礼尔这么晚还来自己的房间做什么,“你……”
床面凹陷下去,芬礼尔开始隔着被子对席乐上下摸索。
“你要找什么?”
尾椎传来一阵淡淡的酥麻感,席乐跟着浑身一抖,原来是自己的尾勾又被他捉住了。
尾端被随意地捏扁搓圆,属于雄子的信息素开始慢慢地将芬礼尔包裹进行安抚。
“喂,你干什么?”
在黑夜里,席乐看不清芬礼尔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呼吸很是急促,似乎很不对劲。
“你如果要信息素的话我直接给你不就好了,你不用这样。”
芬礼尔没有回应,手上的动作反倒是更快了些,席乐不得不伸出手去阻止,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
雄子将人格挡开,却得到了雌虫不满地闷哼。
席乐来劲了,明明白天的时候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怎么到了深夜的时候又要爬他床?!
两个人就像是打架一样,床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响声。
但是很可惜,在芬礼尔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席乐真的是不堪一击。
最后倒是雌虫将席乐压在了身下。
芬礼尔还塌着腰,拿脑袋不断地蹭着雄子的下巴,像是一只猫儿在表达不满。
席乐欲哭无泪,“你要把我的手给掐断了!”
“……哦。”得到雌虫的冷漠回应以及终于松开的手。
哪怕没有开灯,席乐都能想象出那样高洁的人是如何压抑着满身欲|望上下施为。
“那个……”
听着芬礼尔不断往自己怀里扭捏的声音,席乐的火已经要被撩起来了,“要不我来帮你?”
似乎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芬礼尔迷糊之间挺直了腰背,用命令式的语气:“你来。”
还好对于自给自足席乐经验丰富,小小雌虫总是对着席乐的尾勾肆意妄为,动作的时候就不自觉带上了些惩罚性质的挑逗。
芬礼尔就这么一直在天堂和地狱间不断地飞升和坠落。
怀孕但是没有被雄主所标记的雌虫,从古至今几乎闻所未闻。
但他目前就处于这种状况,以至于对除了席乐之外的雄虫信息素,都会感到生理性地厌恶,难以忍受。
几乎是从落座于宴会的那一瞬间开始,对芬礼尔性别有疑的高等雄子都向他释放了不怀好意的信息素。
如果不是异于常虫的意志力,芬礼尔可能吃到一半就必须离席。
明明自己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在不断牺牲,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像鬣狗一样恨不得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撕碎了自己。
雌虫被席乐的挑逗搞得烦了,“可以了,停下吧。”
他挪动了身子,似乎是准备抽身离开。
“怎么了?你还难受着吧。”席乐最讨厌的就是芬礼尔总是不张嘴说话。
把旁边的床头灯打开,却看见芬礼尔还穿着早上出去时的礼服,只不过因为两个人刚才激烈的动作,不论是衣服还是头发都已经乱作一团。
席乐于是叹了一口气,主动上前抱住了他。
“反正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要这么委屈,好像是我欺负了你。”
雄子的声音很有力量。
哪怕芬礼尔现在的视力并没有恢复,但是从他身上穿过来的温度,也足以让虫感觉到安心。
·
清晨,阳光透过网质纱窗落到了相互依偎着的两只虫身上。
很温暖,很柔和,岁月静好。
芬礼尔睡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懒觉。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在被人钳制着,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动身子给后背的人致命一击。
谁知席乐只是拍了拍他的大|腿,半梦半醒间说出了一句:“别闹,再睡会。”
感受到雄子的手还搭在自己身上。
芬礼尔的脸颊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喂,起来。”
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的席乐从梦中惊醒:“谁!……你干嘛打我。”
感受到浑身仿佛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和酥麻,芬礼尔恨不得把这只虫从床上给踹下去,这只趁人之危的坏虫!
“你为什么跑来了到我的床上?”
“我就知道!”
席乐气得要死。
偏偏芬礼尔又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上将大人,你睁眼仔细看看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不对,小甲——进来!”他让一个瞎子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