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再也没有了拼合回去,或者是重新生长的可能。
作为帝国的奇迹,有史以来唯一以雄子之躯获得上将授勋的斯莱特·芬礼尔。
安德鲁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到底遭遇到了多么重大的打击。
“阁下,要不属下再去到一些偏僻的星系?说不定有一些隐世的名医可以为您……”
“不用了安德鲁。”
芬礼尔的声音很镇定,像是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不会有比在帝国更加优秀的医师了。”
虽然现在的芬礼尔看上去比从前要虚弱许多,但他仿佛能够透过白布看透安德鲁所想:
“难道……你们是因为我雄子的身份,才选择追随我的吗?”
“当然不是!”
“您是我们帝国百年来最优秀的战士!是属下口不择言!”
安德鲁都不敢抬头:“那么阁下,纳特·希勒您准备怎么处置?”
芬礼尔沉默了一会。
纳特·希勒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好像是完全变了只虫似的。
反正他终归是要死的,“就这样关着直到处刑日吧。”
芬礼尔摘下了耳机,“最好能从他嘴里多撬出来点有用东西,只要别太过分。”
“是。”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痒,求求你们,哈哈哈哈哈……”
本该是充满了痛苦和惨叫的牢房内,轮到席乐这里时画风突变。
雄子无论在哪里都珍贵而稀缺。
一般情况下,除非真的是危害到了国家安全,哪怕是敌国战俘,非必要都不会对其处以死|刑,甚至会给予优待。
可是纳特·希勒不仅让同为雄子的芬礼尔被虏期间受尽折磨,甚至还直接斩断了其尾勾改造成雌虫。
这让深深爱戴芬礼尔的艾萨克雷民族们无比愤怒。
管纳特·希勒到底是雄子还是雌虫?
艾萨克雷的民众心中就只有一个愿望——这只虫必须得死!
话虽如此,尊敬和爱护雄子是镌刻在每一只雌虫心中的烙印,口嗨谁都会,可是根本没有雌虫敢直接对席乐动手。
雄虫保护协会整日虎视眈眈。
所以安德鲁就想出来一个主意,叫做挠痒痒审问法。
“你叫什么名字?”
“纳,哈哈哈哈哈哈,纳特……希勒。”
“你为什么会知道艾萨克雷的军事暗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什么暗号?什么雷?”
“我只知道马冬梅哈哈哈哈哈。”
录音传回到芬礼尔的住处。
安德鲁对自己这些天什么信息都没捞出来感到无比羞愧:“我们已经审问好几天了,但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
“这……”安德鲁汗颜。
芬礼尔暂停了刺耳的录音,“医师怎么说的?”
“可能是因为受到外部撞击和惊吓而导致的暂时性失忆。”
“他有没有被洗|脑过的痕迹?”
“没有。”
指腹从中指到小拇指按顺序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芬雌虫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光脑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斯莱特家族的专属医师:
“向尊敬的斯莱特上将问安。”
“您最近这几次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芬礼尔嗯了一声:“结果如何?”
“很抱歉阁下,接下来的消息可能需要您做好心理准备。虽然雄子不进行标记,雌虫的受孕率极低,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医师停顿了一下,“所以,根据得到的数据来看,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您的身体正在孕育一颗虫蛋,不久后就会成形。”
“你说什么?”
“您正处于孕期的第一阶段。”
自从步入到星际时代以后,虫族新生儿的增长率就开始越来越低,甚至一度跌停。
唯一能够繁衍子嗣的雄子极度稀缺,芬礼尔更是斯莱特家族近三十来诞生的唯一一位雄子,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原本还想着这一代能够依靠芬礼尔壮大家族,结果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这孩子的雄父并没有什么优秀的基因,但无论是为了斯莱特家族的兴盛还是上将您如今的身体情况考虑……我都建议您最好能够留下它。”
“只是……”
“只是什么?”
“尽管您的身体接受了改造,但是本质上并不是适合受孕的雌虫。所以在您孕育期间,需要及时吸收虫蛋雄父的信息素,否则你们二虫随时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医师交代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芬礼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我明白了。”
“这件事还请您暂时保密,无论这颗虫蛋是走是留,我都不希望有太多的虫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