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瓦伦提诺医生,你好。”
王星洄观察到瓦伦提诺的眉毛跳了跳,他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太高兴,甚至感觉有些……悲伤?
他不会是我失忆前的亲戚吧?
怀疑一旦起来,再看瓦伦提诺,越看越觉得他和自己长得还真有些莫名的共通点,还没等他理清楚,瓦伦提诺走近医疗舱:“感觉自己能站起来吗?”
“嗯……大概可以。”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有必要进行一些简单的康复运动,最好尽快站起来。”
王星洄自认为是什么人,游戏主角!说要起来就要马上起来,站起来后就感觉好多了,血条都恢复满了,人也有劲儿了,走路四平八稳,要不是瓦伦提诺不许他出门,他感觉可以马上跳窗出去。
被强迫要求躺下来后,王星洄不误担心:“我还能恢复人身自由吗?”
瓦伦提诺传输记录医疗舱的各项数据:“当然可以,等上级开完会议做出正式表决就可以。”
“那大风筝呢?”
“他的状况比你更严重,需要更长时间的休养。”
“我要去看他。”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们需要隔离。”
除此之外,瓦伦提诺不肯多说半句话。最后直接转身离开医疗室,王星洄爬起来尝试开门,嗯,理所当然的拧不动。
王星洄下意识地想用光锥联系,一抬手腕才发现,自己的手表早没了,他也没做终端的皮下植入,现在他完全与万物联断开了联系,网都没法上。
王星洄拍门大吼:“我要上网!”
外面没人应声。
“他妈的,我要上网!”
王星洄真急眼了,不能上网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回过头研究医疗舱,使用蛮力拆开操作面板,没发现网线,这玩意靠近距离短波传输数据。又扒拉窗户,扒不动,窗轨直接焊死了。
王星洄坐下来休息,环视四周,觉得这是绝对有微型摄像头在监视,只是没法判断摄像头在哪里。
墙壁内部,还是天花板上的平灯?
王星洄又开始拆医疗舱,医疗舱底部有机械式的调整角度的传动构造,拆卸还算比较容易,拆下一根长度足够的铁棍,一下乐笑了。
他往掌心吐口唾沫,把沉重的医疗舱推到平灯底下,再转到医疗舱一头,尝试搬——医疗舱太沉了,搬不动。不过踩着医疗舱加上铁棍的高度,勉强可以戳到平灯,只是想拉出监视器的线缆比较困难。
王星洄抱着铁棍对着平灯罩一阵猛戳,很快灯罩裂痕纵声,一口气捣碎灯罩,室内迅速暗下来,只剩医疗舱的呼吸灯在闪烁。
光线不足,王星洄眯着眼看了半天,监控摄像头呢?线呢?灯泡尸体挺大看得清楚,可是摄像头呢,不会躲在边边吧?
王星洄继续猛捣天花板,砸得灰尘簌簌,突然,门啪嗒一声开了,手电筒的笔直光线瞬间把昏暗的房间照亮,为首的瓦伦提诺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要上网!”
“你现在的举动很危险,下来。”
“我要上网!”
“H774监狱的黑客犯人都会过上数月乃至数年的断网生活,你也会接受的。这是戒断反应的前奏,再忍耐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去你妈的!”王星洄不知怎的,看到瓦伦提诺那张脸就觉得烦,“老子要上网!有本事你电死老子!”
瓦伦提诺身后的人员举起枪,王星洄知道在这么狭小的地方躲也没用,索性抓紧最后的时间狠捣天花板,电流窜入神经,电得王星洄腿脚一软,一头栽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感到自己摔在地上,似乎有人抢先一步当了他的人肉垫子,人摔得不重,一点没疼,在昏过去的前夕,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叹气有什么用?
没有网,王星洄还是浑身难受,再度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依旧是观察室内有没有什么可用之物,新换的病房层高更高,墙壁、医疗舱都包上了软包。室内永远有机器护士看守,亲切的和他聊天,还会给他唱歌,在三餐时间直接按着他手脚强迫喂食,一点自杀机会都不给。
与没网相比,被无死角的看守、彻底断绝人身与自杀的自由更令人难以抑制,王星洄不想玩下去了:“深海,我想重开,我要回到在扑翼机那个节点去。”
也许那天自己跟着松鼠一起跳下去,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但是深海没有应允他的要求,它说,这是剧情的一部分。
几次命令都没回应,王星洄算是放弃了,深海没同意的他的重开,说明再怎么sl剧情节点,最后还是会被抓进来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