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亚冷笑,父亲还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期待,那么……当然要让他“如愿以偿”了。
他忽然想起圈子里有这样一个人,似乎很符合父亲的要求,但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了。
这人现在在哪来着?
“阿维亚?”
“你是不是很缺爱,所以就这么喜欢向我表演很爱我的样子?”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虚幻的火焰舔过肌体,皮肤灼痛而骨骼冰冷,剧烈的反差与疼痛让他想大声呼号,又被冰冷的束缚带死死捆在床上动弹不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想要呕吐,恶心的酸腐臭气冲进他鼻孔,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剧痛起来。
我要死了吗?
意识在剧烈的疼痛拉扯中沉沉浮浮。
似乎有人抬起了他,一阵轻微的颠簸后,光线温柔的明亮入侵了视野,酸败的气味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香氛。是他平常在酒店下榻必带的香氛之一。
一群酒囊饭袋终于反应过来了。阿维亚心情放松下来,意识越发昏沉,剧烈的痛楚已经消失,他沉沉睡了一个好觉。
等一觉醒来,专业医疗团队已经给他做完了全套检查,主治医生告诉他,他很可能被注射了一种神经毒素,这种神经毒素来自外星覃类的孢子,具有紧张肌肉神经、紊乱大脑皮层信号、引发幻觉的功效。现在经过治疗,神经毒素对身体的损害基本消失,不过大脑皮层神经紊乱的情况需要一定时间来休养恢复。
阿维亚按按太阳穴:“艾弗里!”
团队主负责人艾弗里.迪亚兹在病房外等候多时,快步走进来,毕恭毕敬行礼:“少爷。”
阿维亚看到他就开始头痛,缓了缓:“人抓到没有?”
“警方在全力追捕。”
“卷钉、狐狸他们的行踪有下落没有?”
“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的行踪线索,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王星洄呢?”
“他也在被警方通缉,相信警方可以很快抓到他。”
阿维亚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王星洄和周沨鸢关系密切,你们就没有去注意周沨鸢的动向?”
“周沨鸢今天出门没有去艺术中心,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监控显示他全程都是步行,没接触任何载具。”
怎么可能?阿维亚本能地开始怀疑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但艾弗里当着他面打太极,又让他格外恼火:“王星洄在哪里?!”
艾弗里见老板发火,只好说了直话:“下落不明。”
“废物!”阿维亚勃然大怒,“去找!都给我去找!”
艾弗里躬身退下,发完火的阿维亚有些喘不上气,抚着心口喘了两下,渐渐平静下来。
这次下场玩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
他开始思考这次游戏到底值不值得。要放在以前,都不知道和对象滚过多少次床单了。而他现在和王星洄也仅限于拉拉手抱一下的程度,几次想来一点深入接触都被各种情况打断。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复盘戏剧的每一次起承转合,阿维亚愈发怀疑每一次被人打搅是否有人干涉——想到卷钉和狐狸的言行举止,他愈发怀疑这两个人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故意陪着他演戏,坏他好事,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
他有个不敢相信的怀疑对象,但也仅仅是猜想,如何佐证猜想,他只能想到周沨鸢。
周沨鸢真的对行动毫不知情吗?
那天他出现在艺术中心,还正正好出现在顶楼,来的地点与时间都是那么如此恰巧,真的只是偶然吗?
越想越觉得奇怪,阿维亚认定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存在。只要调查清楚周沨鸢,王星洄的踪迹自然能得到线索。
他对艾弗里下令,无论如何都要调查清楚事发当天,出去闲逛的到底是不是周沨鸢本人 。
他也不相信王星洄一个大活人能真的失踪了,一定藏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