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星洄深以为然地点头,把刚拿起的小蛋糕又放下了,捧着一个蛋糕快乐地跟着成怀玉上了会场二阶。这里视野开阔,高度合适,座椅扶手还有贴心的折叠小方桌,还有饮料杯架,王星洄吃吃喝喝得很开心,
会场喧闹了一会,开始放起音乐,人群的议论声也渐渐消了下去,年轻的会长上台开始演讲,王星洄赫然发现他换了套正装,身姿笔挺,气质出众,不像在主持民科结社,更像在集团总部里主持开董事大会。
王星洄听了会就发觉自己居然有点听不懂他在说啥,每个字都明白,组合起来就变得玄乎其神了,但是身边的人鼓掌得相当热情激动,仿佛真的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知灼见,搞得他左看右看,迷惑不已。
周沨鸢听得懂,只觉得好笑,但怕他们把王星洄天真单纯的小脑袋瓜带歪,便说:“你不用听这个,不好玩,就等着吃大餐吧。”
等着吃大餐的耐心王星洄还是有的,他也不在乎协会成员开会能讨论出什么名堂来,吃完小蛋糕,他集中思考力思考两个问题:第一,怎么从会长这里多打听点关于高级行政区的消息。第二,怎么找到松鼠。
会长有钱有地位是肯定的,而自己似乎也引发了他的注意和兴趣,即便这份兴趣看上去不是件好事。
怎么和会长正常交流上并且探听到消息?王星洄思索半天,没想出个好主意,反倒想把这条路放弃了:就算会长有人脉,也未必知道他的来历。这具躯壳原主被人害了社会上也是无声无息,肯定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小人物查起来费劲,即便对方一时善心大发愿意帮自己,有没有结果还是另说。
找到松鼠大神本人这条路子相对而言简单些,也更符合他目前的兴趣与需要。
王星洄看看附近,协会成员基本都坐上座了,松鼠大神就在其中。这要怎么找?公然入侵所有人的光锥吗?
王星洄又上论坛看了看,即便现实里协会成员都在,论坛上的帖子依然发得很活跃,讨论这次月度会议能吃上什么,谁谁谁会带来什么新的大发现,会长好像又入了不少新的航行车,真是饱眼福了。
也有猜谁是松鼠大神的帖子,帖主把前几次月度会议的菜单都罗列下来,细数菜单菜品的变化,言之凿凿地确信只要能梳理出这些菜品变化的规律,就能找到松鼠大神本人喜好的口味,进而在宴会上找出大致的人选范围。
理论上这个办法确实很有搞头,但是王星洄确信没看出变更的菜品代表什么口味变化,也许松鼠只是随手搜了一下,想借会长的财力尝个鲜而已。
有点伤脑筋啊。王星洄思考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解题思路,难道要动用灵魂感官?
光锥系统响起提示音,王星洄以为是周沨鸢发来新信息了,一看没有,奇怪了下,再找了找邮箱,是来自陌生人的邮件,发信人居然就是心心念念的“松鼠”大神,邮件地址错误,第一句话就是:“我见过你。”
啊?
“来试试找到我吧。”
啊?!!
王星洄一头雾水,想不通是在何种情形下,松鼠认识他而他没见过松鼠的。难道是第一次见朱莉娅那次,他就在朱莉娅身边?可是瓦尔哈拉世界里的相貌和现实不对应,认了也是白瞎。
这要怎么找?难不成真的要入侵在场所有人的光锥系统?
王星洄皱着眉,环视四周,细细思索。
从进入会场,拿果切甜点,到正式落座,花费大约四十多分钟。假设松鼠从他一进门的时候就认出了自己,再花时间定位到他的光锥号精准发送邮件……不可能,不可能,这点时间太短了,硬破解的话根本来不及。他为了搜索朱莉娅,在有明确有迹可循的情况还花了将近三十分钟才锁定成功。
就算他是直接破解,光锥系统的算力是无法满足需要的,至少要上笔记本。他刚才观察周围环境思考如何找到松鼠时,压根没发现谁在宴会场上有谁拿出了大个的笔记本在敲键盘。而且会场拿出笔记本出来,屏幕上滚动各种看不懂的代码文字,但凡路过的人都要问一句是不是松鼠大神吧。
除非他真的现实就见过他,很可能还有他的光锥信息,才能快速精准发送邮件。
所以……
王星洄点开卷钉的头像,发消息:“你认识那个地下图书馆的馆长吧,馆长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下吗?”
等了好一会,卷钉才回复消息:“不会吧,那八百多份资料你也全看完了?!”
“没有没有,是因为别的事,真的很需要,你就给我吧。”
“不给,你求我啊。”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卷钉过了好久,久到王星洄以为他说话不算数,正要生气地打字骂他,卷钉的新消息忽然跳了出来,发来一串ID码。
王星洄的一看馆长的头像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头像明显是馆长本人的自拍。他穿着松鼠灰的连帽套头衫,帽子配合刘海严严实实遮住自己的脸,而帽子上尖尖小小的松鼠耳朵经过多次洗涤,歪七扭八地贴着帽子弧线,看着就像一只年纪很大的松鼠。
他加上号,打了句招呼:“松鼠松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