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你这才来,也挺累的,没必要再操劳。”
见着颂卿归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捶死,怎么在卿归面前自己一点情商都没有?男人是个什么德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颂卿归推着把人按到床上,“卿归,卿归,冷静,白日宣淫不好。”
“没事,可以一直到晚上。”一手压着人,一手斯条慢理地解着身下人的衣服。
肌肤是健康的麦色,上面的疤痕不但不丑陋,还有着野性的美感,卷卷的发铺散在床上,像是铺散开来的海藻,特别是那双翡翠瞳,在特定的角度下似是两汪静谧的湖泊,波光粼粼,漂亮极了,似有若无的看上你一眼,比什么.催.情.药物都管用。
低头咬上去,肩膀上传来的疼让朗翡嘶了口气,颂卿归伸出舌舔舔,“很甜。”
朗翡抖了下,伸手搂着身上的人,“卿归~”
可能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发出这么腻乎的声音,身体控制不住的僵硬,颂卿归笑出声,“我很开心,从虽未有的开心。”回搂住人,头埋在软硬适中的胸口。
朗翡摸摸颂卿归的头,心底滋味难言,“那就让我也开心开心。”既然想不到可以说什么,就不想了,直接做吧。
颂卿归当然不可能拒绝,不过看在朗翡让他很开心的份上,没有做的太过。
捋捋汗湿的额发,“舒服吗?”
朗翡捉住面前的手蹭了蹭,“很舒服,”声音较以往更沙哑,满是餍足感,“我以前还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沉溺鱼水之欢,到现在我是彻底理解了。”
颂卿归抚抚朗翡的眼尾,侧躺到他身旁,搂住人,深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朗翡身上的味道,难以形容,但非常让人安心,“等下再收拾,想和你躺躺。”
朗翡没有动,任由人挨着他躺着,是真的很舒服,不知不觉间两人都睡了过去。
……
颂卿归猛地睁开眼睛,并未有任何动作,下一刻朗翡也醒了过来,房顶上发出轻微的瓦力碰撞声,是有人从上经过。
江南本是富庶之地,有江湖人不奇怪,钱家的事发生不久,来凑热闹的江湖人更多,若只是单纯的经过,两人倒不甚在意,无奈这好像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朗翡安抚地摸摸颂卿归的头,“我出去看看,没事的。”
颂卿归松开搂着人的手,“我去吧,今天折腾了一场,受伤可就不好了。”
朗翡翻身下床,“只要不是像第一次那样朝死里折腾,影响不大,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朝前迈一步,有液体顺着腿滑落,突然间,这强也不一定非得逞。
颂卿归在床上笑出声来,跟着下床,“没想到会睡过去,还没来得及清理。”把人按回到床上,“别争了,有些东西不是非得有内力才能做的,就比如易容,再或者用毒。”
朗翡还是挣扎起身,“不行。”不再管身上的痕迹,捞了件衣服披上,握起刀走出门。
颂卿归没在强硬的阻止,披上件外衫,摸上几把飞刀,朗翡并不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弱者,甚至在他眼中,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若不是时机不太合适,他是非常乐意的。
迈出房门,暂未有任何动作,他并不想去添乱。
细雨蒙蒙中,刀来剑往,光影幢幢,人影眼花缭乱,却能明显分辨出朗翡是占据上风的。
刀是单刃,一勇无前,无所畏惧。
朗翡的刀凌厉霸道,干脆利落,又有着一种独特的优雅感,每个动作都仿若艺术,这却不代表这只是花架子,那是既飒又美,又强的可怕。
斩断雨丝带出的是滚烫的鲜血,翡翠瞳发着幽幽的光,像是夜间的野狼,野性十足。
对招带起的风浪吹落了院墙边的杏花,红粉色的杏花碎落在刀剑光影中,血腥味中添上了杏花的清新微甜。
最后一个人倒地,朗翡甩甩刀上的鲜血,转身与颂卿归隔着雨帘对视,颂卿归鼓了鼓掌,“很俊,很帅。”
朗翡眉眼间染上的煞气烟消云散,“你就丝毫不好奇?”
“江湖就是这样的,是非无数,要是想细细分辨清其中的恩怨情仇,还不如早早收拾收拾退隐江湖。”因为只要在江湖中,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上人,他又是否会有什么奇遇来寻找你的麻烦?所以想混迹江湖,就得有随时随地面临追杀的准备,若这都做不到,还混什么江湖?
“最近与我有牵扯的只有钱家与叶家,看来我调查到的东西,似乎动了某些人的神经。”朗翡还是解释了句。
“我去烧热水,你把.尸.体.收拾了。”扔去一物,并没有没深问,根本不在意,自己这快死的人,还是少动点脑子为妙,走去了灶房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