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天兵打掩护,后排的天兵蜂拥而至,既然一对一没有胜算,就只能在数量上取胜耗死洛林。
高高在上的天帝俯视着伤痕累累的洛林,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好像全局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
天帝厚重的声音从上空传来:“洛林,你挣脱封印竟堕魔成僵,实在是天界之耻,今日朕所做之事就是要替天界惩处你这妖孽,本来还想留你全尸,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就赐你灰飞烟灭吧!”
好个赐你灰飞烟灭。
但天帝千算万算,偏没算到命数之外的一人——昆仑镜。
因为那把七翎扇,林隐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洛林的位置。
可找到洛林时,洛林已经浑身是血,手臂处的白骨尽显,就连脖颈也少了半边血肉。
在渊底的时候他明明将洛林养的这样好,这些人竟把洛林伤成了这副模样!
本来还想问洛林为何那晚丢下他走了现在他也没心思去问,林隐直接挥刀将那群围攻洛林的人震飞到旁边的石壁上,看着浑身是伤的洛林,林隐将他抱在怀里,愤怒到了极点。
“谁打伤的你?”他阴沉着脸,手攥的发白,那柄洛林留下的剑透着极恶煞气,林隐身上的灵力与洛林的煞气好像已经融合在一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告诉我...”说着林隐起抬头,目光凶狠的望着每一个人,随手一指,“是他,他?还是他?...”
“你为什么来?”洛林虚弱的靠在林隐怀里,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失血更显灰白,作为一个僵尸最怕的就是血流干。
“当然是为你而来。”林隐咬破自己手腕,在让洛林喝进去还是自己喂他之间,林隐当然选择后者,他咬了一大口直接喂进了洛林嘴里,血液顺着俩人的唇缝流出,实在淫靡又暧昧。
哎呀!这群天神简直是没眼看了捂着眼睛纷纷指责俩人搞断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小子竟然和洛林搞在一起,真是世风日下!
昆仑宫神主默默转身擦着汗,心虚的跟着附和,那野小子可不就是自家昆仑镜。
林隐的灵力和他昆仑宫是一脉,虽然也不知道昆仑镜怎么修成了人形,但林隐确实是昆仑镜。
只是现在这昆仑镜的灵力明显受洛林的影响,昆仑宫神主不得不猜测昆仑镜和洛林做了什么,才让昆仑镜身上的煞气这么重,昆仑镜和洛林的煞气似乎融合在一起不少。
林隐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问你话呢洛林,是他们每一个人伤的你,对吗?”
得到血后的洛林精神好了些,他本来是不想把林隐扯进来,但现在,他扯了扯林隐身上那件旧衣袍,“你想怎么做?”
林隐嘴角却漾起一丝诡异的笑,他将洛林放到安全地方,然后转身看向那群天兵,诡异的笑容再次浮现,他一字一顿道:“他们将你伤成这样,自然要他们死,何况昆仑镜出手必是要用血祭!”
天帝本来不知道这林隐是昆仑镜,但听见林隐自报家门,板着脸的天帝立刻转眼看向昆仑宫神主。
结果昆仑宫神主比他还震惊。
天帝就纳闷了,他指着昆仑宫神主,气的手指颤抖:“他是你昆仑宫的法器,你为何还是一副震惊之色?”
昆仑宫神主朝天帝行了一礼,额上燥出一层汗,他稳住心神,来了一番迂回:“陛、陛下,实在是小神也不知道昆仑镜会化成人形啊,一定是这洛林蛊惑了涉世未深的昆仑镜,才让昆仑镜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这洛林其心可诛,定是为了报复当年小神封印他之事...”
昆仑宫神主主打一个天帝不问他不说,天帝一问他惊讶,总之就是一句话,他昆仑宫是无辜的,全是被这千年僵尸洛林害的!
就在天帝和神主说话的空档,林隐开始以血画印,沉吟咒术。
念罢,林隐将剑指天,引来的全是极煞血气,刹那间,整个三界天的上空天色巨变,夜幕中的云层巨浪翻滚,雷声交作,狂风带过来一阵落花,林隐额间紫色印记逐渐浮现,周身登时化作无数紫色闪电。
那些天兵还未走出半步就被林隐以雷电贯穿直接跪地,鲜血自七窍流出而亡!
天界从未乱成过这样,九霄各宫的神主立刻出来惩治林隐,但和白白去送死没什么分别。
这些神主哪会是昆仑镜的对手,换句话说昆仑镜是上古时期的法器,它存在时这些神主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林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戾气,眼神鄙夷的俯视着众人,慑人的目光令人头皮发麻,宛若一个尘封在深渊许久的鬼魅修罗。
上古法器的煞气竟然比堕魔的洛林还要凶恶百倍!
林隐踩着其中一个神主的脑袋,好像踩着蝼蚁,他剑指对面高高在上无法看清的人:“说罢...你想怎么死?”
此话一出,饶是洛林都吃惊不已,对面那人可是天帝,“你要弑神么林隐!”
“嘘...”林隐转头看向他,食指抵在唇间,做了噤声的动作,“洛林,若今夜我替你杀出血路,来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赏花,我寻你的时候知道有处地方牡丹开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