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子上撒了些啤酒,可是没有衣服能穿,便想着今天可以再向祁森要两件,推开门去了客厅,他忽然想喝点热的,倒了矿泉水进去烧,坐在沙发上等。
头顶倏而亮起的灯,让他在黑暗中待久的眼睛不太适应,眯起,扭过头,看清了同样因为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个人有点惊吓的祁森。
“怎么不吭声啊?”
祁森大早上迷迷糊糊吓了一跳,等江入年解释了句,“口渴,烧热水喝。”才点了点头,去把阳台的门拉开。
外头是个阴天,他怕江入年冷,只推开了一半的门,凉风扑在脸上,后知后觉的尴尬蔓延开,纯属他自己心里有鬼,结果转过身,对上江入年乖巧干净的一张脸,眼睛里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不由得暗自又骂了自己一句,畜生啊这是。
“下次别喝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前一句话有点小小的责怪,但可以忽略不计,祁森自己拎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
“没有。”江入年大早上起来声音还软乎,很听话接上,“以后不喝了,给哥哥添麻烦了。”
祁森默默地把门推到最大。
一阵寒风灌进来,他才呼出口气,沙发上的人哆嗦了下。
“哥哥,可以再借我套衣服吗?”江入年眼尾耷拉下来,“身上都是酒味不好闻。”
祁森:“...”
祁森给江入年拿了套新的,出来时已经喝完水的人站着在等他,眼睫眨呀眨。
没忍住问了句。
“昨晚的事记得不?”
逮着他胡乱啃的事,好险是没亲到嘴,不然初吻都得交代在他这一个“哥哥”这了。
江入年想了想,摇头。
“不记得了。”
祁森既是松了口气,又觉得对方这么一张脸此刻看着竟然略微讨人嫌,把他惹得都做不了人了自己什么不记得,把江入年赶走,“洗澡去吧,以后不许喝酒。”
这回凶了点,燥的。
没喝醉的江入年是乖巧的,点了头又应了声,在祁森唇角小片破皮的位置偷偷瞧了眼,有点懊恼,他太粗鲁了,肯定把祁森弄疼了。
下次少喝一点,亲准一点,昨晚上还是晕的,才把牙齿磕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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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对于祁森来说挺吓人的记忆,江入年既然忘了,祁森又和他做起好哥哥好弟弟。
周末两天他不出门,江入年赖到下午也没要走的意思,抱着草莓在吃,到又确认了遍人饿不饿,江入年说,“点外卖吧,我请客。”
祁森算是明白了,“你这是腿一步不愿意迈啊?”
江入年不是不愿意出去,就是出去了不好跟回来,可祁森这话他琢磨不定意思,祁森又说了。
“带你去市内吃个饭,有家很好吃的广式茶点。”
江入年想,又犹豫,“吃完还回来吗?”
“回啊。”祁森没懂他意思,解释,“四点过去,五六点吃完,也可以在商业街逛逛,我们就回来,学校里周末有事没,没的话明天再回宿舍,一样的。”
“好!”
江入年几乎是飞速从沙发上蹦起来,沙发松软,人踩着边差点没摔倒,被先一步站起身的祁森搂进了怀里。
“你最近越来越放开了啊?”
祁森哭笑不得,让人踏实点安分下来来,江入年红着耳朵尖,高兴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