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远的母父本来就是不爱他,如果爱,为什么一人养一个孩子,如果爱,为什么让他父亲净身出户,不打生活费,如果爱,为什么他一成年就被带回来,还安排了大学一毕业就赘人的事情。
说到底,高知远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也算不上的商品罢了。
至于她为什么能肯定伯爵不打钱给高知远的父亲,从高知远的身形体格就看出来了。
他身上的肌肉根本不是锻炼出来的,而是苦力而来的。
高知远低着头一言不发,倔强的样子显然被月赐戳到痛处了。
“……你才是没人爱的拖油瓶。”
“嗯?变聪明了啊,这都让你说中了。”
月赐态度无谓,没人爱她这种话,对她没点杀伤力,甚至还想点支香烟边抽边听,可惜这里不让抽烟。
高知远却更觉得月赐在讥讽他,忍着哭腔离开这里。
“真是不禁开玩笑,说两下还有脾气了,亏骂我骂这么爽,我讲两句就哭哭啼啼的。”
月赐只觉晦气,心想这种男人赘回家也不行,肯定会败坏家里的风水,财气福气指不定都哭没了。
她也准备去洗手间,洗洗手上的霉运。
这场晚会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趣,大概是因为她不是贵族吧,所以在其中总是觉得还不如在大街上发呆。
除了刚才的那个人夫贵族,她感觉可以尝试一下之外,其他的都不太行,也就一般。
蒋胜从某个角落出来,一身酒味和烟味,她心里还是记得月赐的,也不知道月赐有没有物色到不错的男人。
“月赐,你怎么样?”
她走过去喊人。
月赐见蒋胜过来,她表示还好,就是感觉这个贵族晚会不太适合她,可能是因为不太了解吧。
蒋胜揽上月赐的脖子:“不能吧,这晚会比那配对部什么狗屁配对好多嘛,你看这质量,往低了都是女爵起步的男人,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权势有权势的。”
“别说这些男人你一个都看不上。”
蒋胜又拍拍她肩膀,表示如果这种质量都看不上,那她就没啥更好的介绍了。
月赐摇头表示挺好的。
“可能是因为都是贵族吧,所以感觉我这个SMA没什么存在感。”
“你这话说的,也有人喜欢我们这种有女人味的娘们儿啊,比如那个,看到那个黑直长的西装男没有。”
“嗯。”
“他,二十二岁,伯爵家的二儿子,本硕博连读的,虽说谈过对象是个二手根,但他家里有地位啊。”
“……嗯。”
二手根,谁他爹的来这里找二手根。
“还有那个紫毛,二十五岁,子爵家的大儿子,据说跟王室的小公主认识。”
蒋胜把最后一句话压低,悄咪咪道。
月赐眼睛眯了下,目光也多留意了几分给那个子爵紫毛。
但她对蒋胜的说辞抱有持疑想法。
她看向蒋胜,问她知不知道那个白得发光的人夫感贵族叫什么。
“我感觉我对他挺感兴趣的,他刚刚还跟我跳了支舞蹈,还喝了酒。”
蒋胜顺着方向一看,她脸色都变了。
“喂月赐,你认真的吗,他可是有老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