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地看看绿色的眸子,又惨兮兮地看看蓝色的眸子,左右开弓,两边央求,仿佛一只凄惨的流浪猫在摇尾祈求施舍。
很快师兄便为所动了,关拘水见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心里不由得开始得逞了,她觉得世界上只要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她的撒娇卖萌,宁居竹必定是心生爱怜要扶她起来。
正得意中,那双手已经抓起了散落在地的绳子,三下两下将关拘水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凳子上。
“啊?师兄?”等她反应过来便挣扎不动了,嘴里直嚷嚷,“有话好好说!”
“换板子,打!”
随着这一声令下,新的板子打了下来。
“啊——”
相比于刚才,这才是发自肺腑的哀嚎声,关拘水痛得挣扎了起来。
宁居竹站起身来监视着两个门生。
似乎是被识破了刚才的小花招,门生为了自保不被师兄告状,便更加卖力地打了起来。
眼泪和啼哭声的混合奏鸣逐渐代替了之前单一的喊叫声,关拘水趴在凳子上哽咽着哭着,泪光混杂了视线,那双白色的靴子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人抬回来的,反正是在床上趴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的。
这大半天她的脑子都是苍白的的,不知所措的,房间内原本熟悉的事物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这个世界好像变味儿了,美好就在挥板子的那一刻全部暂停了,之前的快乐都是一种虚像,她仿佛是从梦里刚醒过来一样,都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
一切都是这么悲凉凄楚,而自己此时处的地方也不是温馨的卧室了,更像是一间冰凉的停尸房,停放着她这个心死之人的尸体。
“苍天呐!怎么让我赶上这等倒霉的事儿?”
关拘水想着自己熬夜写的表白信,结果倒成了举报自己的证据。可怜师尊那样一个俊美温柔的人儿,终究是要在师祖的腐朽压迫下百年孤独了,真是令人寒心啊!
“咚咚”耳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关拘水赶紧擦了一把眼角边没干透的泪,抹了一把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门被推开了,宁居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