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成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喜轿里?!
等了一会,又一喜轿经过了她,她没忍住主动去看,只见里面坐着的人是顾修言。
?
为什么还有顾修言?
什么鬼啊。
旁边不是百年好合,就是白头到老,听得她脑子嗡嗡响。
不等她反应,有一人影匆匆赶到她跟前。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婚礼都要开始了。”
啊?
她这才发现自己亦是一身喜服,袖子上绣着精致花样,头上带着的钗环分外有重量,稍一动弹便叮铃作响。
而随着这声音的落下,旁边拥挤着她的人一下挪开,空出偌大一个空间。
且纷纷看着她,眼神空洞却执拗,像是在催促。
那站在她跟前的女子面色也一下变了模样,甚至带着隐隐威压。
“大小姐,你怎么不动。”
她后背一凉,面上下意识稳住:“你且带路。”
话音一落,那些群众,和跟前的人一下变了模样,开始继续庆贺新婚。
而她被跟着那人一直绕一直绕,直到来到一红绸装点的府邸。
“大小姐,请。”
她一下没动,跟前人又变了模样,隐隐威压再次传来。
她赶紧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满堂宾客,其中还有个眼熟的人,是岑乐盈。
她正一脸憋屈地坐在座位上,时不时拿起酒杯跟旁边的人碰杯。
就很灵性。
她一下轻松了起来,很显然,被逼的人不止她一个。
岑乐盈也发现了她,眼眸一下亮起来,亮了之后又一下灭了下去。
那领着她的人又招呼她了,她只好走上去,来到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跟前。
男的说:“好女儿啊,今天终于要娶儿郎了。”
岑谣谣:?
紧接着是女的开始抹泪:“真好啊,娘也终于放心了,二位儿郎进门后,也能好好服侍你。”
岑谣谣:!
什么意思,二位……儿郎?
总不能,也不该,她在花轿中看到的人,是她要“娶的”儿郎吧!
啊?
岑乐盈距离她不远,正听见了这一句,没忍住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的。
她:……
“多谢父亲,母亲挂怀,”她僵硬着表情,“我有一句话想问,请问二位儿郎是自愿的吗?”
女的摆手:“那自是自愿的,我们可是五大姓氏的秦姓,名门望族,自是他们上赶着嫁。”
五大姓氏。
她下意识思索,五大姓氏这个概念怎么总感觉在哪听过。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人该到场了。”
话音一落,原本坐着的宾客自觉起身,岑乐盈也被拉着退到一旁,岑谣谣这个方向正对着门口,人一散开她正好看得清晰。
只见两花轿被抬进,轿帘掀开,两位穿着喜服的人走了出来。
一个祈成酒,另一个,是顾修言。
岑谣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二人像是被什么控制着,走来的步伐十分僵硬,甚至手都被控制着交叠在身前。
他们分别拿着红绸,朝着她走来。
是的,是她。
她能看见“祈成酒”的眉头紧紧皱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而顾修言。
不必说了,不知道以为他不是来结婚,而是要去杀人。
这边的“父亲”爽朗笑开:“二位儿郎真是好样貌,我们秦家也是有后了,哈哈哈哈。”
她能明显看到顾修言嘴角的抽动。
有点好笑。
就是“祈成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仆从牵着人来到她身侧,一边一个,并把红绸交到她手上,她凑近“祈成酒”。
“这位公子是?”
对方应:“我是程七。”
声音平平,好像没有情绪,她却从里面清晰地听到了气闷。
那边顾修言重重哼了一声:“你带来的不是金丹期的女修吗,我可是看着他被扒了女装换上喜服,虽然摘了面具就变成别人的样子,但肯定是男的。”
被扒衣服。
她视线游移在两人之间:“所以你们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扒了衣服,然后面对对方的裸体被换上了喜服?”
程七,顾修言:……
顾修言又是重哼一声:“我这是没办法,我身上被安了数十道束缚阵法,你带来的金丹期修士都动不了,我当然也动不了。”
原来是被安了阵法,但她身上没有阵法,仆从身上对她又有威压,那么很可能这些“人”都是筑基修为。
而打不过的,筑基修为顾修言和金丹修为程七,则被安上阵法用作束缚。
“该拜堂了!”
突兀想起的声音将她思绪打断,原来是她们已经走到喜堂跟前,周围宾客自觉围了上来,岑乐盈也被拥挤到旁边。
而上首坐着那对“父母”。
不等她反应,便又是一声:“一拜天地!”
身旁两人被控制着弯腰。
她顿了顿,也跟着弯下去。
“二拜高堂!”
三人转身弯腰。
“夫妻对拜!”
这,这,她跟谁拜啊。一边一个,她左右为男啊。
她看向顾修言,顾修言移开了视线,她又看向程七,顶着祈成酒脸的他正一面不自在。
她果断转向程七。
“你!岑谣谣你好得很!”
顾修言的声音落在身后,她没有理,只弯腰,二人距离拉进的瞬间她问出心中疑惑。
“程七,为什么你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程七默了默。
他来之前吃过一种丹药,能改变人的五官,元婴以下有效,便是摘掉面具也不会被认出来。
这样情形全然在他意料之外。
他沉声:“我也不知。”
“礼成,送入洞房——”
那方的“母亲”走下来,拍着她的手:“母亲知道你心中有喜欢的儿郎,只那位儿郎母亲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只找来了个相似的。”
说着带着她将程七扯过来。
“他身形与你梦中的那位几乎一致,只五官生的不太一样。”
说着当着她的面抬手在程七脸上抹了抹,将一处多余的痣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