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闭着双眼回想,二溪提到的小屋子,应该就是那间瓦片房吧,那的确很小,充其量和现在城市里的单间出租屋差不多大。
二溪再感叹:“要知道我们这里是被群山环绕的偏僻乡下,至今生活在这的村民们依然是靠着种地为生,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拥有一块地的重要性。”
四禾点头表示明白,“我还听永安大爷说,现在村里对他们这些五保户照顾的不错,时不时的会有人来问候他们的近况,还会帮他们重新翻修房子,永安大爷以前住的那间瓦片房,应该就是村支部出钱帮忙翻新的吧。”
二溪确认道:“是啊,直到现在村里仍有许多五保户,他们的老年生活也的确让人很在意。”
四禾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嘴微笑的指他:“二溪你平时应该也没少照顾永安大爷吧,从他进你的家门那么自然,还主动去厨房帮你提前煮好米饭,就可看得出来你俩的关系不错。”
二溪笑了,坦然道:“没错,其实不止我一个人关怀着永安大爷,这附近的每一个邻居,都对他非常照顾,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一辈子没结婚,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只要永安大爷有啥事,我们这些左邻右舍都会过去帮他的忙。”
四禾竟然有种放心的感觉。
“我想永安大爷能一个人走到现在,从年轻到晚年,想必也是因为周边还有人对他有着无微不至的关心吧,因为有人还在关心着他,所以他没有对生活自暴自弃,而是努力的生活着。”
二溪听完她的这番话,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竟没有像刚才那样去附和她的话。
好在四禾现在眼睛看不见,也就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异样。
这时,四禾又将话题绕回了原点。
“对了,说了这么多关于永安大爷的事,你也是该为我解开那名红衣女子的迷了。”
“呃……”
二溪又难以启齿了。
四禾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大概就是昨天晚上,你去买烧烤的时候,我一个人因为在家太无聊,便走到了隔壁那边,然后我意外发现那间瓦片房的屋顶上盖着一块红布,起初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屋顶上盖块红布,于是我借着门口的木梯爬了上去,完了我又发现那块红布上竟然有人的身影,并且还披散着一坨长长的黑发,接着我就抓着那搓黑发把那颗头颅拎了起来,结果自然是吓了我一大跳,原来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红布,而是我倒霉的碰上了脏东西,那红布是她身上的衣服。”
她描述这些过程的时候,完全看不见二溪脸上的表情变化,由惊诧再到惊恐。
“不是,我说四禾,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居然去碰她,这也就算了,你还把她头颅给拎起来了……”
二溪说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让他不得不佩服四禾的胆子。
四禾歪着脑袋,装作天真的样子,回他:“这有啥,我又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怕那些脏东西,何况我要不拿手去将她脑袋拎起来,怎么确认她的情况啊!”
“呃,你的胆量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二溪发自内心的说。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红衣女子的由来?”四禾追问他。
二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
“我知道,并且我还了解到她和永安大爷有一些恩怨,所以才会一直住在永安大爷那间瓦片房的屋顶上,就是不肯离去。”
“哈?她和永安大爷有恩怨?那么,又是什么执念让她迟迟不肯离去呢?”
四禾一连三问。
二溪突然间变得正经了起来,然后一脸认真的告诉四禾——
“是复仇的执念。”
四禾听得内心一震。
“复仇!你是说,她要找永安大爷复仇吗……”
“没错,据我的了解,是这样的。”
二溪坦白的说。
四禾一下子心情凝重了起来。
难道永安大爷过去真做了伤害红衣女子的事,才让她有了这么深的执念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之间的过去,又曾经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