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夫家姓曹,所以她道叫她曹阿姨就行了。
曹阿姨的儿子曹晖自那天过后就没有再去上班,神情恍惚,行迹哆嗦,整日里就靠沈离歌给的那张符篆过活。
一看见跟着曹阿姨进门的沈离歌同孟卿尘,曹晖一把就站了起来,激动道:“妈,是沈大师吗?”
得曹阿姨点头后,曹晖立马就朝着沈离歌扑过来,被孟卿尘拦下后还在激动恳求:“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她今晚就要来杀我了,救救我。”
“救救我。”
曹晖的精神状态很差,一直重复着救他这句话。
曹阿姨见了,背过身悄悄地抹起了眼泪,心里哀叹:造孽啊!
曹晖力气不小,双手死死地抓在孟卿尘的肩膀上。从沈离歌视角看过去,指甲都快刺破孟卿尘的断袖了。
她两步上前,一把伸手将曹晖的手从孟卿尘的肩膀上扣下,在他即将转移目标来抓自己时,运转灵力,烫的他“嗷嗷”后退。
沈离歌冷哼:“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会救你,但你要是一直不冷静,我可能会随时改变主意。”
“现在,平复下你的情绪,把你跟她的相识过程彻头彻尾的说出来。”
“警告你一下,别想着说谎骗人,否则我一个判断失误,仔细你的小命不保。”
曹晖摸着自己被烫伤的手,看上面又无一点痕迹,便知晓了面前这位沈大师的厉害,当即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讲起:
——
半个月前,刚刚从酒局上回到家的曹晖回想起酒局上左拥右抱的同事,心痒难耐,一进门就想跟正敷着面膜的媳妇发生点什么。
媳妇是相亲认识,月初才娶的,为此小两口正属于蜜月期。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媳妇就累趴下了。曹晖想叫她接着来,却被媳妇推搡,他看着大汗淋漓的媳妇,突然也就没了胃口。
洗个澡出了门,曹晖心情烦躁不堪。
“叮铃——”
正欲越过的小店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曹晖转身,一眼就撞见了一位前凸后翘的知性大美女。
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她都比自己的媳妇要好上太多,曹晖越比较越深深地入了迷。
“呵呵——先生,小店新开业,要进来看看吗?”,美女妩媚的声线一出,直接就把曹晖的魂给勾走了。
他痴迷着点头,紧跟美女的步伐进入这家玄门小店。
逛了一番后,曹晖才懊恼自己真是精虫上脑,家中还有媳妇,他不能对不起她。
“不好意思,我得回......”
“先生,如你所见,我是一位玄门中人。烟台斗胆,请问先生在那方面可是欲求不满?”,告辞的话被美女出口打断。
闻言,曹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自诩标杆是个三好男人,有关欲望那方面的冲动于他而言仿佛就是个污点,平日里更是听不得这些话。
现在倒好,‘欲求不满’这种私密的话题直接被美女当众点出,丝毫不顾忌他的颜面,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像是看不懂他的脸色,烟台还在继续道:“如果烟台说的对了,还请先生不要怪罪于我。”
“玄门讲究一个缘字,今日先生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如不介意,烟台愿意帮助先生得尝所愿。”
曹晖听到这里收敛神色,面无表情问:“要真如你所说,你想怎么帮我,用你自己吗?”
烟台轻笑摇头,从玻璃柜门里取出一幅滚轴画卷,将其在曹晖面前缓缓打开。
轻纱掩体,画中佳人曼妙的身姿比烟台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还只是看着,但曹晖就是丢了魂。
“呵呵,先生,不知道对于她你可还满意?”
曹晖扭头,望着烟台,指着画,急切问:“她在哪儿?”
烟台丝毫不急着回答,慢慢将画卷好递给曹晖,这才道:“这是信物,你拿着画出门向左转,一直走,莫回头,你会如愿见到她的。”
曹晖点头如捣蒜,被蛊惑般提步按照烟台的指令出了门左拐。
晚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震动响起,但曹晖就是听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等再次回神时,画中的佳人正站在不远处迎接他。
自打那之后,曹晖每晚饭后都会出去借口散步消食,一直到十一二点左右才会回家。
而对于他刚娶进门媳妇,尽管媳妇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她想的意思,但曹晖就是不为所动。
曹阿姨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差不多都快一个月了,儿子儿媳的相处是越看越着急。
更可恶的是,自儿媳妇整天跨着一张脸开始,他们家就怪事频发。
先是好好的日暮时分被突然飞过来的乌鸦打扰,再是开门的时候被门前横躺着杂七杂八臭虫的尸体吓到,后又是明明走在熟悉的家中却总容易时不时的差点摔上一跤。
儿子不愿意回家,家里又接连出现这么多的怪事,曹阿姨越想越不对劲,只得往天桥走去寻找大师们的帮助。
——
“大师,依你所见,缠上我儿子的是个什么妖怪?”,曹阿姨紧张问。
沈离歌抿了口茶水,答:“画中仙。”
曹阿姨:“什么是画中仙?”
沈离歌解释:“画中仙是一种寄居在画卷里妖物的总称,有好有坏,坏的一般以吸食凡人的精气过活。”
“对了,那幅画卷可还在你这里?”
曹晖摇头,“不在,但每次我与郝娘相会时那幅画就挂在她的卧室里。”
郝娘,就是曹晖遇到的画中仙了。
沈离歌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淡淡道:“既然不在,那就只能等她今晚过来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玄门小店还记得位置吗?我有些好奇?”
曹晖点头,用商量的语气道:“等把我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带你去可以吗,大师?”
沈离歌不免觉得好笑,点了点头,“那就只待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