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潞也有些紧张：“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凌灼的‘眼睛’和他们不一样，不会他们身边又出现了更奇怪的东西吧？

凌灼的视线又落在两人牵着的双手上：“你们是情侣？”

嗐，还以为什么呢。就问这啊？

夏潞笑眯眯地点头：“对哦，我们是情侣。”

她说着，很自然地侧头，往楚越那边看了眼。

后者紧绷的下颌线倏地柔和下来。

还以为夏潞会为了低调，不在外人面前承认他呢。

楚越越想越开心，魂体不自觉地朝着夏潞飘过来。

“嗯。是情侣。”他假装矜持，只说了几个字。

“真不可思议，你们很般配。”

因为凌灼的这句话，楚越身上的阴气都消减了不少。

他现在温暖得不像话。

“你小子，挺有眼光的。”

凌灼，有品。

黑无常亲自认证。

“我想写一篇有关人类情感对死亡影响的论文，可以和你们做个跟踪追访吗？”

这次楚越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这个很有意思，也很有研究意义啊大佬，我的卷王室友没准可以搞篇SCI出来呢。”

鉴于卷王室友刚刚帮了自己大忙，唐蘅之说什么都得帮他争取一下呀。

楚越一记眼刀过去：“你还敢废话？”

要不是这个蠢货，他的约会会莫名其妙泡汤吗？

夏潞也不答应：“打扰到我们约会了哦。楚越很辛苦的，我下个月还要交好几个稿，我们剩的约会时间不多了。”

“我们要走了，你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夏潞又给唐蘅之心上扎了一刀：“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要有身为笨蛋的觉悟啊！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还好好活着。”

唐蘅之小声嘟囔：“死了也挺好，变成死鬼还能有对象。”他忍不住八卦，“地府行情这么好，包分配对象的？”

“你再盯着她看，我就让你去地府、亲自问问阎王爷，地府到底包不包分配对象。”

唐蘅之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

凌灼被拒绝，却不气馁。

他很有毅力，打听到夏潞他们住所后，隔三差五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他观察力惊人，察觉楚越爱听一些，诸如‘你们很配’，‘你们是天生一对’的话。

逢见面必来上一套：“怎么会有你们两个这么让人羡慕的小情侣？”

听得楚越是鬼气一天比一天淡。

“说吧，今天又要送什么？”

东西收了，但还是没松口配合凌灼的事。

凌灼看了看靠着窗画画的夏潞，压低声音：“我有一个很适合用来促进情侣感情的小玩意，你需要吗？”

楚越嗤之以鼻：“我们感情相当好。”

“还能让你们更好。”

凌灼吹得天花乱转，什么需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能种出的姻缘树。之后还会结出姻缘果，两人同时吃下同一个果子，那他们不仅能今生恩恩爱爱，还能下辈子再续前缘。

楚越本来根本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转念一想，他都变成黑无常了。

所以还有别的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也再正常不过。

“好，礼物我收下了。”

凌灼却在半路往前一挡：“我论文的事……？”

楚越报了一串数字。

“嗯？什么？”

楚越：“我电话号码，每天我可以给你半小时电话交流时间，至于你的人……别来烦我们。我不喜欢有陌生男人天天进我和夏潞的家。”

虽然离凌灼的预期相差甚远，但好歹是有个突破口了，他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