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觉得自己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沈氏的财总?”
“是的。他一直喜欢我,那次酒后强迫我发生了关系,当时沈津南经过那里,他打招呼被我听到,才有后面的一系列误会。”
夏初恍然,怪不得自己去上班时感觉郑柏斯对谢雅涵的事情尤其关注。
“确定是他?”
“沈津南把调查结果给我,我当即去起诉郑柏斯,他对所有事宜供认不讳,现在已被收监。”
夏初愕然,因为他,改变了太多人的生活。
“我上午还去监狱看了他。”谢雅涵说:“就为了和他说一句话。”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的人生本该多姿多彩,有千万种可能在等着我,他毁了我的人生,黯淡无光的人生还是我被动接受的,我想要的是自己决定人生的选择权。”
“他祈求你原谅了吗?”
“他祈求了但我永不原谅。”
夏初握住她的手,“我支持你,过去的就不要再追忆,走好未来每一步。”
“所以,今天也是来和你道别的。”谢雅涵露出真心的笑,“我要和傅思轩去国外了,带阿宁一块走,他是阿宁的爸爸。”
夏初:“……”
彻底震惊了,不一会心脏连番接受轰炸,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
“就他那次回来演出,晚上我们见面了,知道你一直喜欢他,所以没敢和你说。”
夏初微微一笑,有些酸涩但不是因为喜欢或伤心,只是觉得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怎么好,也用这最后的感觉表达对那段青葱岁月的怀念。
“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我知道,看到你和沈津南感情这么好,挺为你开心的。”
“谢谢,你们什么时候走?”夏初情绪一瞬间难以掩藏,“我想再看看宁宁。”
“明天下午2点的飞机,我在机场等你。”
“好。”
夏初拿着包起身离开,扶着墙边走边哭,她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莫名想哭,人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需要发泄情绪。
走出饭店,看到门口站立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进他怀里。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就是想哭。”
“好,那你慢慢哭。”
她一听就恼了,“你竟然不哄我,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沈津南简直哭笑不得,将人抱在怀中耐心哄着,“我们先上车,路上慢慢说好不好。”
其实她的心情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想耍耍小性子,不管怎么样,沈津南都极度纵容。
翌日,夏初准备好东西出发机场,沈津南从书房出来,“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太勉强。”
“不勉强,正好送一下手下败将。”
夏初:“???谁是你手下败将?”
“傅思轩。”
夏初:“……人家都没和你争。”
“那是他眼光不好。”
“怎么着,你眼光好?”
“当然。”沈津南一把揽过人出门,“不然怎么遇到你。”
夏初笑得直不起腰,“……你是在外面报班了吗?这很毁你高岭之花的人设。”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东西我信手拈来,只是不屑说。”
“那你再多说几句。”
他又拿起了高冷范,“不说了,物以稀为贵,说多了掉价。”
“切,真不愧是精明的资本家。”她暗暗吐槽一句。
谢宁眼巴巴看着入口处,夏初的身影刚闯入,她就急忙挥手,“小姨,我们在这!”
夏初一路跑过来,现在喘得不行,沈津南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
“宁宁,去了国外别忘了和我联系。”
“放心吧,小姨,我一定会常常联系你的。”
小丫头低着头,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夏初手上,眼泪还是不由得掉下来。
“这是我在幼儿园获得的第一个奖励,想把它送给你。”
夏初将礼物塞进包里,“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谢宁搂住抬脚在夏初脸上亲了一口,“小姨,我会想你的。”
紧接着,又朝沈津南招招手,后者配合地蹲下来。
其他人看得心惊胆跳,谁敢这样使唤他。
小丫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两人,把夏初的手放到沈津南手里,叮嘱道:“小姨夫,小姨很不容易的,你要照顾好她。”
这称呼把两人都搞蒙了,夏初看向沈津南,对方笑了笑,抓紧她的手,“放心吧,小姨夫会照顾好你小姨的。”
他竟然没否认这个称呼!
夏初心中一时七上八下的。
谢宁对着夏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妈妈走吗?”
“为什么?”
“我不想再拖累你,想让你有自己的宝宝,想让你幸福。”
“傻孩子。”夏初紧紧抱着她,“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
小丫头咧嘴笑了,一把将眼泪抹去,“我会记得你教我的,勇敢,自信,敢于表达自己。”
谢雅涵带着不忍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谢宁,“阿宁,我们要走了,跟小姨说再见。”
夏初站起来说:“宁宁不能吃蒜,会过敏;她怕黑,晚上你要陪她上厕所;还有她喜欢喝纯牛奶加糖……”
“我都记住了,放心吧。”
夏初还想再安排几句,可谢雅涵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她想去追,被沈津南拉住。
安检口,谢宁不知道进去代表什么,但她知道心还在后面,忍不住转身回眸,看到夏初的身影,体内生出一道无名的力量。
挣开谢雅涵,转身向后跑去。
“妈妈,妈妈——”
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响彻机场,里面包含的情绪让人潸然泪下。
俩人紧紧抱在一起,眼泪交织在一起,心跳声汇聚在一起,血液融合在一起。
她们一同度过在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岁月,她们曾是对方唯一的依靠。
她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