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旧可叙。
“但场合似乎不太合适,下次再说吧。”
最好不要再见。
说着,她报以歉意一笑,转头拽拽牧野袖子,冲不远处扬起下巴:“我想吃那边的蛋糕。”
魏谦昀闻讯知意,顺势邀请秦屿随他下楼引荐众位律师。
两人就这样被分开。
一场宴会,牧野再没离开她身侧,如影随形的站在她身后半步处,只要她一侧头,就能看到。
宴会结束,季知春坐上回程的车。
车内气氛沉闷,她坐在副驾,悄悄瞥向驾驶位的牧野。
总是散漫的姿态消失不见,他没什么表情,眸色淡淡地看向前方。
他不高兴,季知春肯定。
原本就锐利的眉眼因着这份不悦,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莫名的,季知春也生出几分烦躁。
那个潮热粘腻,风雨欲来的黄昏。
她曾答应眼前那个落寞到像是败犬的少年,
离秦屿远点。
她没做到。
可,他一声不吭出国六年。
杳无音讯,毫无联系。
这不全是她的错。
烦死了!烦死了!
“牧野你——”
“季知春...”
她抬眼看向牧野:“你先说。”
牧野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
“?”
他神色不悦,不耐烦轻啧一声:“你说下次再说。”
“哼”似是极为不屑:“有什么旧可叙?”
“......”
“不是。”季知春不解:“那是句客套话你听不出来?”
“你怎么不跟我客套客套?”
“我跟你客套还少?”
“当回事了吗你,牧大少爷!”
“对啊。”牧野理直气壮:“他没当回事儿,怎么办?”
“你别胡搅蛮缠。”季知春翻个白眼。
“行。”
“我胡搅蛮缠。”
“他知情达理!”
“.......”季知春额头青筋跳了两下。
他少爷脾气又犯了。
“还有,”牧少爷又开金口:“你突然挽着我什么意思?”
季知春沉默一下,当时是身体臂大脑先反应。
主要原因....
“怕你动手。”
那可是姜蒁的第一场宴会,闹出事,谁都不体面。
“好,护着他。”
“?”
“这个答案是你用小脑思考出来的吗?”
季知春都要被气笑了。
“我是护着他吗?”她耐着性子解释:“他练过散打,打起来会很难看。”
“你还挺了解他。”
重点是这个吗?
她看着牧野越来越黑的脸,觉得还是有必要沟通一下:“我之前看过他散打比赛——”
“行了,现在别讲这件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牧野截断,他眉宇之间的不耐都要溢出来。
“你听我说,是因为——”
“我说,”他沉声打断:“现在我不想听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