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我还以为……”盛煦自嘲笑了,他是太过敏感了吗?
“我没有!”音源回答的很快。
盛煦放下她,让她坐在床边,笑的温柔,“你还需要什么,我去买。”
他这一句,音源的脸红了又红,她揉揉耳朵,一副极度为难的样子。
“现在八点半,你再不说的话,超市就要关门了。”他指指手机时间。
音源咬咬唇,垂着头,声小如蚊,“夜用……卫生巾……那个要……四……四百二的,还……还有……”
盛煦俯耳在她嘴边,才勉强听清,“还有什么?”
音源抹把额头上的汗珠,紧张到语无伦次,她干脆用双手捂住脸,“内……衣服……”
盛煦听明白了,看向捂脸的她,嘴角的笑意渐渐变深,“好,我去了。”
距离超市关门的时间不多了,盛煦拿起电车钥匙下楼。
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今天他是不是该谢谢未来的大舅哥,给他和音源创造这么好一个相处的机会?
但想起音源遭受的委屈,他一点儿也不愿意谢他,反而更愿意看到他这个大舅哥能把音源保护的更好些。
现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的女孩,以后定要自己保护,再也不给别人保护她的机会,连大舅哥都不行。
他回家后将买的一兜东西递给音源。
音源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就躲进了厕所。
盛煦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笑容如四月的风。
他来到客厅,烧壶开水,拿了杯子,倒了红糖,倒入开水后,又用筷子搅拌了几下。
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捧着手机,搜索关于女生痛经的注意事项。
不能喝凉水,不能吃凉的和寒凉的食物,尽量不要碰凉水。
多喝热水红糖水,最好再装个暖水袋。
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在一堆东西里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迷你的暖水袋。
他小心翼翼地倒上热水,并将热水袋倒过来试试漏不漏水,直到看到没有一滴热水流出来,这才满意。
躲进侧所的音源打开袋子,里面有日用的、夜用的卫生巾,还有一包安睡裤,最下面是两条一浅蓝一米色的内裤。
他还知道买安睡裤?
音源又羞红了脸,收拾好自己,她推开厕所门。
某人像是服务生一样,一手举着暖水袋,一手端着红糖水,安静地等在门口。
“这些可以缓解疼痛,你赶紧暖暖。”
“噢噢……你……”她想问他怎么懂得这么多,怎么会懂得照顾女生的?
不会是之前有过经验吧?
这个不妙的想法从脑海中蹦出来之后,音源的脸就突然不红不热了,而是勉强挤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她内心失落,如退潮的河水。
“那你早点休息吧,要是疼的厉害,我再带你去医院。”他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知道了,你也早点睡。”音源把自己关在房间,反锁上门。
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下肚,疼痛减轻不少,暖水袋贴在肚子上,一股热气赶走肚子里的寒凉。
她感觉有些累,眼皮沉重,身子酸疼,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刚开始是肚子一阵阵的隐隐作痛,后来肚子好不容易不疼了,她刚闭上眼就开始做梦。
她梦见盛煦抱着别的女人,还梦到他给别的女人冲红糖水,装暖水袋……
音源几乎是被梦里的情景给气醒的。
在梦里被气昏头的人,在听到敲门声时,烦闷地揉揉额头,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气冲冲地打开门。
盛煦端着热粥,嘴角倾斜的弧度,却惹的音源一记冷眼,不明状况的他,讶异,“音源,你怎么了?”
看盛煦懵懵的样子,音源在心里警告自己那只是梦,只是梦。
她笑自己的神经过敏,就连做个梦都要较真,“没什么,只是做了个不喜欢的梦。”
她胡乱把遮眼的刘海一抓,翘起的头发四下散落,再次遮住了她的眼睛。
网上说,月经期的女孩情绪极其不稳定,暴躁易怒,刚刚音源那快要爆炸的样子,是不是就是经期反应?
盛煦认为应该是,他照顾的更加小心翼翼,“音源,你洗把脸,把饭吃了吧。”
“噢,好,谢谢!”睡一觉之后,音源感觉昨天那如生死的一关终于又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