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卡得刚好,最近的一班船就是下午三点半,买完票不久就能检票上船。
任佳禾没了来时的心情,吞了两颗晕车药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船靠岸后打车去火车站,每靠近乔城一公里,她就头痛一分。
“回家而已。”梁应清扫了眼她向下撇的嘴角,安慰她,“又不是什么大事,下周我们再出来玩。”
“真的有下次吗?”
有一次已经是幸运,尽管她不满足,也不敢奢求太多。
晚餐在火车上随意地买了份餐解决了,任佳禾把垃圾收拾好,从模糊的窗外往外望,草木不断向后退去。
下了火车在乔城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晚。苏昼一过零点就给她打视频电话送生日祝福,两个人很久没聊天,一直聊到凌晨三点,都熬不住了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一大早梁应清来敲门叫她起床,她困得睁不开眼,打开门,听见他说“生日快乐”,她点点头,哑着嗓子道谢。
早餐期间,任佳禾一直在回复从凌晨开始就没断过的生日祝福。
何谊晴清早也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家。她答今天下午,何谊晴不太高兴,以为她能赶上午饭。
她又撒了个谎说自己一会儿要开会,光速挂了电话。
坐上飞往云城的飞机,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梁应清开车带她先回了一趟市区的家。
任佳禾按下指纹,打开门,任佳砚就站在玄关处等她,还没回去。
她被吓了一跳,一声惊呼跑到了梁应清的身后。她踮起脚从梁应清的肩膀后看过去,任佳砚冷着脸。
“你胆子真大。”任佳砚上下扫了一眼任佳禾,没想到她卡点到现在才到家。
“一天到晚跟着你上班,胆子小也不行。”梁应清轻轻推开站在门口故意吓人的任佳砚,把小行李箱提进门。
他也就是敢在任佳禾面前装装。如果他不在意任佳禾,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
“收拾收拾回家,我让司机来了。”任佳砚不好继续摆臭脸,毕竟今天是任佳禾的生日,他又补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你。”
任佳禾换好鞋,回房间换了套何女士会喜欢的衣服,快速化了个妆。
任佳砚拿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趁她在化妆放在她的桌子上。
黑色的丝绒礼盒只有她一个巴掌那么大,任佳禾估计是对耳饰,她放下手里的眼线笔,打开盒子。
没猜错,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要不要试试?”任佳砚记得任佳禾是有耳洞的。
任佳禾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好了的耳洞,语气十分惋惜地告知他:“可我现在没有耳洞了。”
耳洞是跟梁应清去一起打的,提了分手后她也伤心,再也没戴过耳饰。耳洞恢复得很快,两个月不到就长好了,后来也想过要戴,但是一直没再去打。
“梁……梁应清也一起回去吗?”任佳禾一时不知道怎么在任佳砚面前称呼梁应清。
任佳砚嫌弃地轻哼一声:“那不然呢,他现在游手好闲,离开我们他也没饭吃。”
下午三点,抵达任家老宅,车从车道开到大门口,何谊晴站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怎么有点晒黑了?”何谊晴摸了摸任佳禾的手臂。
任佳禾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进门:“哪里晒黑了,我粉底这么白,妈妈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看不出来。”
母女俩一齐走进门,任佳禾去跟爷爷奶奶打招呼。
“应清你坐,瘦这么多,今晚多吃点。”何谊晴刚好招待客人,安顿好梁应清,她又问任佳砚最近任佳禾在公司的表现怎么样,任务有没有好好完成,有没有给他丢脸。
任佳砚笑了笑,夸了妹妹一顿,何谊晴喜欢听夸奖,任佳禾也值得夸奖,除了她不告而别偷偷跑出去玩的事。
“那就好,佳禾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你直说,千万不能惯着她。”何谊晴笑得合不拢嘴。
任佳砚应下,就算他不惯着,也有别人惯着,他已经尽量严格了。
“妈妈你跟哥哥说我什么坏话呢!”任佳禾从奶奶的房间里出来,刚好听到何谊晴让任佳砚严格对待她。
“夸你呢。”
她回家一直都没看到任擢尔,随口问了句:“爸爸还没回来?”
何谊晴指了指楼上:“早回了,在楼上,阿姨去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