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姜回头瞪了一眼商白,这家伙真是,生怕她走不出来这段感情啊,胤姜这才彻底明白,为何当时贺含章要她去勾引梁玺,原来根在这里,
贺含章相信他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认为梁玺对她情根深种,所以加上一个她,贺含章就能更好地将梁玺掌握在手中,不,或者说是泰极商行。
可是,胤姜又想了想商白的话,这些话是很久之前画的,还不是梁玺画的,为什么会被摆出来放在书桌上呢?
这间房除非刻意放人进来,否则一举一动都有暗卫盯着,不可能会有旁人将其拿出来,所以这是梁玺拿出来的?
他拿出来做什么?又怎么急慌慌地离去而不将其收捡起来?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来翻找这些画?”胤姜不觉得梁玺会是那种平白无故抱着画来倾诉思念的人,虽然她可能想错了,但是事实也的确不会如此简单。
画中有什么?
胤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再细致入微的角落都翻找了几次,也无法确定这画中有什么玄机。
难道不是画?那又会是什么?胤姜不得其解。
胤姜又抬头瞧了瞧梁玺画的她,虽穿一身布衣,但是表情神色更为生动,粗布衣衫并未遮掩去她的灵气,反倒更衬得她有一种飘逸之美。
胤姜恍惚间抓住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和她有关?
贺含章借着她的名义,约梁玺出去,然后杀了他?
胤姜不无残忍的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便是百死难赎其罪了。
却听得商白说道,“就是贺府的下人来找主子谈话,主子走之前就将这些画都翻找出来了,似乎在挑选什么,然后就吩咐我留在兖州主事,
那贺府之人催得急,是以在我离开后不过几盏茶功夫,主子也离开书房了,我是今天来才知这些画并没有被收进去。
雪娘子,你说主子会不会趁机在这些画中留些线索给我们,方便我们日后找他?”
胤姜摇头,她方才就仔仔细细看过,根本没有什么后添加的痕迹,这些画被摆在这里,应该的确如商白所说是个提示,但是到底是提示什么呢?
贺府之人所说的会不会也是和胤姜有关?胤姜心中生出一个不妙的猜测,莫非是告诉梁玺关于胤姜要嫁人的事情?
胤姜再将书桌上的几幅画反复查看,商白立在一边,却觉得此景甚是眼熟,好似当时主子也是这样翻找的?
不对,不是,是看着画册,像是在挑选最好看的一副。
等等,怎么那幅画不见了?商白这才想起,书桌之上本该有一副胤姜一身红衣潇洒的样子,但是现在这几幅画中分明没有了,怎么回事?
商白告知胤姜此事,胤姜瞬间将贺含章所说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莫非贺含章是叫梁玺挑选一张关于她的好看的画,然后由他去送画?
胤姜想着,心中惴惴不安,此事越发蹊跷了,不过什么原因,一定清晰的是,贺含章是给梁玺摆了鸿门宴,要他有去无回。
胤姜回到贺府之中已经是深夜,整个撷芳斋内灯火通明,十几个奴婢侯在一边,恭敬等着胤姜回来,胤姜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等她上了二楼,心中不免冒出一阵无名之火来。
贺含章送了不少好东西,最多的面料华贵的衣衫,和水头上好、价值昂贵且工艺惊喜的首饰,还有上好的胭脂水粉,稍微一打开,都能闻见那浅淡的香味。
这种场面胤姜似曾相识,说来可笑,这好像是她第二次经历,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
贺含章送的这些东西是为了将她装点得更美好、让她的价值看起来更加昂贵,让她去吸引某人的眼光,好达到嫁权贵的目的。
贺含章啊贺含章,我这次可不会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