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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钦差进城各方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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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走吧,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老伯下了逐客令,胤姜在出门之际,终是多问了一嘴,“老伯,若是你要找活计,可以来我的酒楼。”

老伯摆摆手,顾自关了门。

胤姜没想到在回折翠居的路上居然遇见了房东江氏。

江氏今日一身素色衣裙,看上去甚是淡雅,二人不过寥寥数面,胤姜备感新奇,难得见她出门。

江氏却眉眼冷冽,看见胤姜的眼神中藏着刀子,“听说你爹是知府?”

胤姜察觉恶意,仍微笑以对,“雪娘侥幸寻回父亲,十分珍惜这段亲缘,夫人久居佛堂,竟也关心俗世?”

江氏冷笑,“老天真是不长眼,我那房子不租你了!你一个千金小姐,做什么卖酒的活!赶快搬走吧!”

胤姜蹊跷于江氏的态度,然而江氏不给她机会,见话已经带到,她直接转身离去。

胤姜追上去询问再三,江氏只说,她不差这五两银,更不稀罕她的钱。

胤姜无奈作罢,心道,这是什么事啊?

至于折翠居,本就是想借此查赈灾银一事,如今已经顺利打进内部,不开也不影响。

倒是江氏,难不成是因为如今她不再和她相同处境,才如此行事吗?

真是古怪的女人。

胤姜回到折翠居,开始吩咐酒楼中人收拾行囊,该回山的回山,该留下的留下。

在胤姜的打算中,徐师傅和田家兄妹是肯定要回去的,而李山川到时候也会来,加上李复、苏灼,倒是也够了。

傍晚胤姜和苏灼一起回到贺府,席上钦差与贺含章姗姗来迟。

钦差约莫三十余岁,生得相貌堂堂,身高七尺,中等身材,据说姓沈。

沈岩瞧见贺府家眷俱在,倒是有些吃惊,贺含章出言道,

“不过一场家宴,沈夫人也该与内子走动走动,菜色清淡,大人别嫌弃才是。”

沈岩在贺含章的推搡下坐下,“内子长途奔劳,至今仍在城外休养,多谢贺大人的美意。

如此佳肴,哪里寒酸,正是贺大人体贴百姓的一番苦心才是。”

胤姜注意到,今夜端上来的菜都简朴,很少有肉类,多是新鲜的蔬菜、瓜果之类的,心道这场面功夫做得倒是不错。

沈岩与贺含章在席间谈起百姓赈济一事,约定明日去流民收留处看看,

其间贺含章向沈岩诉苦楚,尤其是赈灾银失踪一事,说他搜寻多番无果,愧对朝廷。

沈岩也安慰道,难度是有的,但是能够解决,肯定也是大功一件,他会在上书中多加美言,

只是再怎么也得有点效果,他才好夸奖啊。

二人又推说了不少场面话,胤姜吃完便下席了,只是夜稍深些,就听闻几个大箱子和美人被派在了沈岩的住处。

胤姜皱眉,这钦差,打哪出啊?

胤姜和苏灼谈起梁玺的身份,苏灼见她话中有为梁玺甩脱官宦身份之嫌,出言打断,

“阿月,你糊涂啊,沈岩是真钦差,不代表洛朽今不是官。

这二者并没有什么排斥关系,你为他开脱什么?你莫告诉我,你有些心动?

当官的绞杀起土匪来,可是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你的想法很危险呐。”

胤姜摇头,“我只是奇怪而已,这沈岩莫非是想欲擒故纵?

先收下东西,之后再打个回马枪?可是这样行事,只怕会树敌良多,加之官声也有影响,贺含章不会打听不出来。”

苏灼解答,“走个过场就是了,你忘了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那位钦差倒是想查,也真查了,下场呢?

自己尸骨无存也就罢了,连那远在雍京城的岳家都满门抄斩了,还被安个罪名,说什么罪魁祸首就是他岳家。

可这官场上的事,究竟如何我们又怎么知道?能给你看的,都是见得人的,见不得的那些,你根本看不到。

兖州这地儿,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得了啊。这钦差不用想也是京官,好好地京官不做,想克死他乡?

不若干脆捞一把就回去享福。”

苏灼说得现实,胤姜微微皱着眉头,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忽而又问,

“那洛朽今他们究竟来这查什么?若是他们不查,何至于派他们来?

若是他们来了,我认为至少有五成的几率,这钦差也是踏实想要做事的。”

苏灼不与胤姜争辩,他出身官宦,最了解官宦之家在乎的是什么,

是家族利益,是高官厚禄,是富贵荣华,说到底许多人虽身居高位,最在乎的也只是自己的小家而已。

真把苍生放在心底的,有多少?

那是圣人,不是人。

人这种东西,就是要贪嗔痴,爱别离,就是要在污浊的红尘中打滚,滚个满身泥泞,落个不得安生,最终死于非命。

年轻人呐,苏灼想着,幽幽朝胤姜看去。

她曾经心悦于他,他知道,但是对他来说,这种喜欢是负担,是枷锁,他此生已困于仇恨,哪里能给予她爱,

与其最后两相折磨,不如他放过她。

也是放过自己。

可是那洛朽今,从苏灼第一次见他,就闻得出来他身上那股世家子弟的气息,虽然他用商贾身份做遮掩,但那股傲慢还是遮不掉。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美人金银从来不是稀缺物,

爱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他可以上一秒说爱你,下一秒又爱另一人,谁家子弟不是三妻四妾,单是没名分的通房也不会少。

他不觉得洛朽今会是异类,虽然世家子弟是比烂大赛,但是矮子里面总是能挑出几个高个,

可也别把对方想得太美好,那种上进的世家子,肯定会为自己择一门上佳的亲事,于仕途于前程有利。

他太清楚了,毕竟他也曾是那其中一员。

阿月啊,你当真动心了吗?

胤姜被苏灼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四叔,我说得可有不对?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苏灼望着烛火幽微,烛芯又断掉一截,蜡油顺势滴下,凝固在灯座上,蜡迹斑斑。

沈钦差沈岩一大早便和贺含章出门巡视淮安城,没想到行至中午,竟然又被土匪行刺,沈岩受了些轻伤,如今回了驿站休养。

胤姜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站在折翠居外,折翠居已经关门,毕竟开了几个月,她还有几分不舍。

苏灼匆匆而来,告知她监视涂苍有成果了,今日的行刺就是涂苍一行人所为。

胤姜吃惊,贺含章这是在闹哪一出?让涂苍去行刺沈岩,为什么?

“他们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胤姜想起梁玺被刘玄拉去运输货物,运的是什么?算算日子,好像梁玺也该回来了?

苏灼沉声,“如今全城戒严,都在捉拿土匪,沈岩因受伤一事剿匪的决心会加大,若是再从土匪手中找出丢失的赈灾银两,土匪劫银的罪名便洗不清了。”

胤姜心灵福至,如果梁玺运输的应该正是赈灾银,那又要运去何处?

土匪藏身的地方吗?

若是要此局圆满,必然需要捉个现行,比如土匪和银子,二者缺一不可。

这分明是送涂苍去死啊,涂苍会乐意?

还是又会从哪个地方找出一堆不知名的土匪?那群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黑户吗?户籍册竟然完全没记录?丢失人口吗?到底怎么回事?

胤姜摸不着头脑,却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李复匆匆赶过来,“雪娘子,我随洛朽今的商队一路南下,路上发现他们运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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