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心里竟然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永远也忘不了万安和喝醉后趴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那种仿佛掉进冰窟的寒凉与无比的恶心。
他们几人出来的时候,门口还有许多人指点围观,林夕梦挺着脊背一步一步走的坚定从容。
等绕过人群,她终于忍不住一个踉跄。
安殊亭下意识的伸手扶她,却被她抬手抚开。
早在旁边等候多时的老奶娘满眼通红的扶着林夕梦,眼泪止不住的流。
林夕梦扶着奶娘,靠着墙缓和了一下眩晕,这才看向安殊亭:“你答应我的,帮我平安生下孩子……”
安殊亭神色复杂:“当然,我在郊外有一座别院,你可以先住进去养胎,至于山长那里,我和先生去说。
“山长和夫人也是爱女心切,就算如今不愿,但他们总会想明白的。”
“只是养孩子不是养猫养狗,你自己想清楚。”
林夕梦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她现在只想逃离,路过孙悦白的时候到底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孙悦白看着她离去时虚弱的步伐神色怔忪:“她?”
“我带她来了京城后她去找了万安和,许若诗许了娘家侄女正在和万安和接触。”
“山长是有许多人脉,但他毕竟离朝堂远了,而且以他的性格大概是不愿意为了女婿做那些动作的。”这些当然是安殊亭从原来的书里面知道的。
毕竟那个时候林夕梦在和孙悦白纠缠,而万安和早就在侍郎准岳父的扶持下混得风生水起。
一场浩浩荡荡的科举舞弊将许多人牵扯了进去,孙悦白在其中实实在在淌了一遭,好在有惊无险。
回到府上的时候,平安准备了柚子叶让孙悦白跨过,也算扫清所有的霉运。
“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这个坎儿过去了,以后就全是好日子了。”安殊亭笑着安慰了一番孙悦白,将他推进屋子里。
孙悦白看着清瘦了许多,尽管安殊亭费心打点,这一路上也实在遭了大罪。
孙悦白却在安殊亭转身关房门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脸紧紧贴着安殊亭宽厚结实的背,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摸索着安殊亭腹间,呼吸一点点加深。
安殊亭攥着他的手收紧,转身,看着孙悦白漆黑带着情动的眼睛,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将孙悦白扔到床上,安殊亭挥手打落碧青色的床帐,白色、蓝色的衣服从床上扔出,半晌只剩下纱帐摇曳,还有两道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