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孙悦白唇间呢喃,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惊奇。
从安殊亭落笔他的注意力一直就在他那里,如果不是纸上的字句是他亲眼看着安殊亭写出来的,就连他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字迹。
安殊亭笑了笑,看向孙悦白的眼神里有种隐秘的得意。
他将手上的宣纸递给郑宁,“所以亲笔书信算什么,你想要什么内容,我都可以写给你。不只是仿写,还有其他的方法也可以做到。”
只是这个目前没有工具,安殊亭也就没有给他展示,现代网络上各种方法层出不穷,毕竟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传承,但在这个朝代,只这一手足以令人震惊。
郑宁将孙悦白的惊讶看在眼里,有些狐疑的接过,待看清安殊亭的字迹,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他倏然的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纸上的字迹,突然大步走到安殊亭身边,“你在写一遍,我看着你写。”
安殊亭抬眼,接过他手里有些褶皱的纸,用掌心抚平,提笔写下,“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郑宁恍然大悟,眼里漫上了几分喜悦。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仿写的这般相似,师兄此次必然安稳,且安心吧。”郑宁一边说着,一边惊奇的看着安殊亭,显然比起之前的毫无头绪,这会儿已经有心情好奇安殊亭了。
“只要推翻亲笔书信这个所谓的确凿证据,这次的先生就可以安然脱身了是吗?”安殊亭见郑宁这样说,连忙再次确认。
“若是这般,还能让我师兄受罪,那我们郑家和谢家白存续数百年了。”郑宁冷笑一声,
“你放心,师兄此次受到诬陷,我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用拓印的方法,或者裁、加的方法也可以仿造另外一个人的笔迹,不过是需要一些罕见的秘法而已,烦您帮忙准备一些东西,我做给您看。”安殊亭得到肯定的应答,干脆利索道。
他原本心里也没有底儿,即便是此刻也没办法说完全安心,毕竟这一点其实不足以翻案,但郑家、谢家是何等的庞然之物,就足以让他多出比其他人更多的优势。
“在书院的时候,万安和与廉飞鹤从未来往,不过他二人其实有私交。”安殊亭突然道。
郑宁看着安殊亭仿若随口而出神色,“所以你怀疑这其中有这个叫万安和的掺和。”
郑宁沉吟一阵,“这倒也是个突破口。”哪怕他对万安和一无所知,但他也意识到安殊亭不会贸然开口。
“还有许若诗,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您这边人脉广,倒是可以查一查。”见郑宁重视自己的话,安殊亭顺道提到了许若诗,这个被众人忽略的后宅女人。
“这,师兄,你可真是……”郑宁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对上安殊亭坦荡清亮的眼神,有些心虚。
他自然是知道当年许若诗和白晚秋还要孙悦白他们这些人的纠葛,但就这么被安殊亭说出口多少有些尴尬,“你放心,她这边我会查的,这个女人贯会兴风作浪。”当年可是让白晚秋吃了不少闷亏,也是个有智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