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新朝为官的一些前朝旧臣,再次看到龙椅上的新帝时还是忍不住恍惚,谁能想到昔日除了有个好爹,自身平平无奇的安家公子竟然当了皇帝。
即便他如今笑的和从前一样无害,但众人再没有敢小瞧这位皇帝,不说他手下二十万兵马,还有午门还未洗干净的鲜血。
朝中一些自诩清正的老大臣都被这位皇帝遣去了陈国出使,无召不得回,美其名曰,为两国邦交做贡献。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皇帝已经够不讲究了,谁能想到他还能做出更疯的事情,竟然册立孙悦白为昭帝,一朝二圣,共享权柄。
哪个国家会有两个皇帝,其中一个还是前朝皇室血脉,许多大臣心生不安,生怕这个才刚刚建立的国家会再起动荡。
但孙悦白是谁,比起安殊亭这个半路出家的,他才是真正受正统帝王教育成长起来的太子。
两人不知是真的感情深厚还是虚与委蛇,竟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度完了几年的平稳期。
这个国家在二圣临朝这样古今未有的体制下竟然意外的经营的不错。
深夜,孙悦白在看完了一大摞奏折之后忍不住捏了捏额角,一旁安殊亭靠在桌子上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起身轻轻的拍了拍他:“去床上睡。”
安殊亭被晃醒,懒洋洋的起身:“都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留你自己干活我于心何忍。”
孙悦白一把拉起他的手:“是,还是表弟会体贴人。”
“再体贴有什么用,有些人还不是沉迷朝政,批奏折有我好看么?一晚上也没见有些人多看我一眼。”
已经是中年人的安殊亭依旧不减当年魅力,走出去还是能靠着外表迷得小姑娘面红耳赤的如玉郎君。
多年执掌天下权柄的气势又为他添了几分宽厚从容,如深蓝的大海般神秘宽广,让人忍不住探索沉迷。
说话间他的手勾住孙悦白的腰,将他整个人抵在宽大的桌案上。
孙悦白如今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色越发雍容,身上更多了许多唯我独尊的气势。
此刻,他仰头有些情动的看着安殊亭,这么多年了,眼前人还是一如当初的模样,孙悦白只觉得或者他就是自己一声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