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
“哈特的过度保护,有时候我觉得他比鬼还要可怕。”唐恩说。
阿瑞斯怼他:“那是因为希德勒斯殿下太不让人省心。”
唐恩沉默:“你究竟是不是我这边的?”
“当然,从始至终。”
“有待考察。”
回到酒店,克罗星和他们游戏已经结束,其他客人三三两两地站在大厅谈笑风生,唐恩说还有两份文件没审批完,先回房间了。
阿瑞斯也准备回房休息,哈特喊住他。
“怎么了哈特?”
“是这样的,温格雷夫将军。”哈特说,“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把晚餐送给希德勒斯殿下。”
“他还没吃?”
“下午四点简单吃了两口面包,就没再吃了。”哈特揪着眉头说,“我端过去,希德勒斯殿下也不会吃的,所以想麻烦你。”
“好,我一会儿给他送点夜宵。”
“多谢温格雷夫将军。”哈特向他敬礼。
大概半小时后,他准备把晚饭送过去,半途碰见林岳,整个人晕乎乎地坐在长椅上休息,看样子似乎是喝醉了,看见阿瑞斯,抬手笑哈哈地挥挥手:“阿瑞斯呀,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房间在哪里吗?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阿瑞斯只能先送林岳回房间。
折返回来后端着晚餐继续往前走,到了317房间,用门卡解锁后进去了。
唐恩还在翻阅全息显示屏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看见阿瑞斯,明显惊了下,随即笑着问:“你怎么来了?”嗓音拖着些许疲倦。
阿瑞斯把晚餐端到桌上:“哈特让我来我送饭,吃点吧。”
“我还不饿。”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犯胃病的话,就吃点。”阿瑞斯说。
唐恩见他把自己当初反怼的话学以致用,只能无奈放弃:“好吧,我吃完。”
唐恩吃完已经十一点半了,期间两人都没说话,最后他才发现阿瑞斯在偷偷地看有关于客蛇府的目击报告,唐恩当时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表面云淡风轻:“温格雷夫将军,你是专门来偷看报告的吗?”
阿瑞斯见被抓,站直后清咳两声:“没,正巧看见了,所以有些好奇,殿下既然吃完了,我就走了。”
唐恩说:“要不要今晚——”话音未落,被早有预料的阿瑞斯抬手制止。
“希德勒斯殿下,我有房间。”
“……”唐恩说,“防狼也没你防得这么谨慎。”
“多谢殿下夸奖。”
阿瑞斯端着银盘子走了。
伊丽莎白和曼特还有他们几个亲密的朋友,都围坐在壁炉面前讲述自身玄幻的经历,阿瑞斯站着旁听了会儿,却看见斜对面的林岳,看样子似乎已经解酒了,状态正常。
阿瑞斯过去打招呼:“林岳,你怎么样?头还晕吗?”
林岳啊声:“我今天挺好的,头也不晕。”
阿瑞斯顿了顿:“刚才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这件事不记得了?”
林岳笑着说:“阿瑞斯,就算他们在讲鬼故事,你也别吓我啊,我今天根本没有喝过酒。”
阿瑞斯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点点头,转身离开客厅,深长的走廊似乎望不到尽头,他得先找到克罗星说明情况。
阿瑞斯打开终端开始联络对方,信号波段起伏片刻,克罗星慌张的声音霎时间传到他耳朵里:“温格雷夫,不好了!是希德勒斯!他的状态不对劲!”
夜外电闪而过,阿瑞斯僵站在原地,他尽量保持镇定地问:“唐恩他怎么了?”
阿瑞斯跑着赶到了317房间,哈特和克罗星都在,唐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冷汗浸透了衣衫,医生说是中毒的症状。
“是什么毒?”
“医生说是彼岸花。”
阿瑞斯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整个脑袋都是火辣辣的:“怎么可能……”
“哈特已经紧急联系了医疗中央,我们的尽快送他回帝都,阿瑞斯,希德勒斯?你在听我说话吗?”克罗星晃了晃他肩膀,“镇定点,阿瑞斯,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你。”
阿瑞斯呢喃道:“克罗星……是我让他吃的那顿饭……”
克罗星蹙眉:“别想太多,是有人故意借你的手下毒,不是你也会换成别的人。”
阿瑞斯恍惚地嗯声,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