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内也会出事?”
“这妖可真嚣张啊!”
“要不说呢!那樊老爷说不定也是被妖害死的!”
“哎,都别说了,那些官差听到了,又要说咱妖言惑众咯……”
外面吵吵闹闹,江秋的心揪在一起,小二啄着他的手,好似在安慰他,他便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那团毛球。
没有小翠的消息,受伤受惊吓的人中也没有小翠的身影。
人怎么能一夜蒸发掉呢?
江秋急需凤二的脑袋来分析当前的局势,可看了一圈儿被放在这里监管的人,没有一个顺眼的。
怕是这些人里面连亚当和孟嘉都不会有,这衙门果真干不成什么事。
“江少爷,您家侍女还未找到,不妨等早上再细细搜索,这夜晚可不好找人啊。”
这话就是区区一个侍女不重要,晚点找也没事,等后面找不找都另说了。
江秋圆润柔和的眼睛微垂,眼尾显出几分尖锐来,一看过去,倒是让这官兵背后不禁发凉,赶忙跟上一句:“在下再去搜搜看!”
这话一撂,跑得比那兔子还快。
这地方没什么宵禁一说,附近百姓听到衙门热闹越聚越多,彻底成了个不眠夜大狂欢,给官兵的探查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毕竟,这衙门门口可是允许人们过路的。
衙门老爷不知去了哪儿,想着刚出了温柔乡,那百姓叽叽喳喳说什么都有,忙着的也只有那些拿不了几两银子的官兵。
他们也不会出太多力,无非就是做做样子。
这一晚鸡飞狗跳,江秋在软椅上小憩,那些没椅子坐的人大多席地而坐,站着睡觉的也有。百姓晚上看不到什么东西,败兴而归。
天蒙蒙亮,衙门老爷才乘兴而来,看样子他晚上过得很是舒心。
忙了一晚上的官兵大都昏昏欲睡,也只从受伤人口中得到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官不行路不平,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咳,开庭!”
这早上百姓们还都很忙,来看这打官司的都是些闲散人士,大家心里也清楚,这要不是樊家给了钱要找出凶手,衙门老爷才不会这样“重视”这案子。
死的是樊老爷,关他衙门老爷什么事!
“伤者衙门洒扫仆大力,在公堂内详细述说你昨晚看到的。”
“回老爷,草民大力,昨日瞧见一红黑色身影刷地飞过,俺这一没注意就被带倒,撞到了后面树上,瞅给俺撞了个大包。等俺回过神哩,那影子就没嘞。”
“伤者刘家小厮你来说。”
刘家小厮是和江秋一样有嫌疑的人,他昨日不知为何大叫。
“回老爷,草民小刘,昨日晚……甚是骇人,那……那、那……”
当——
衙门老爷怒拍惊木堂,这人说话结巴地不成样子,听着让人烦躁得很。
“捋直了舌头,好好说话!勿要糊弄本官!”
“诶,是是是,那影子草民瞧见了样貌,红面獠牙,瞪目圆瞠!”
小刘似乎回想起那日所见,狠狠打了个寒颤,继续道:“那恐怕是妖,瞧见了草民怕是想害死草民,被一女子所挡,两人缠打在了一起!忽然,白烟霎起,草民被那突如其来的红眼睛吓的喊叫,烟散后,什么也没留下,只余地下一滩血迹。”
他讲述完,躬了躬身:“草民也就只知这些了。”
衙门老爷没什么头脑,这听来听去也与樊老爷遇害找不着关系,而且那什么妖,说不定是那个江湖人士带个面具冒充的,衙门老爷可不管那些江湖人,作起来整个衙门都得乌烟瘴气!
“此事先放过一旁,今日仵作验出些许端倪,在场几位没了嫌疑,暂且回家去吧。”
……
来这衙门一趟,线索没找到几分,小翠还丢了,那些官兵口口声声说着在找,但看那样子,是出去喝个花酒听听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