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应该也是一种肯定。”

运动鞋泪流满面无语问苍天：“偏偏每次我都能从他毫不掩饰的眼神中看出来，他真正想说的是‘滚吧你个菜鸡又在浪费我时间快点下一个’！”

明日奈大受震撼。

难怪棘和其他人聊天并不需要打字，区区一个眼神竟然可以读出这么多内容。

看来她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运动鞋泪流许久，发现明日奈的眼睛格外明亮，顿时心生悲凉：

真是令人失望啊这个毫无同情心的世界。

明日奈兴致勃勃为自家咒术师辩解：“但是棘不像是会违反规则的人，所以果然是因为你们还有没注意到的细节吧。”

棒球帽一脸难以言喻的苦闷：

“考核的底线是不允许受伤，其次是不允许监管人员出手。其他教师们多少会放点水的嘛，比如提醒一下需要躲避……之类的。”

“但是狗卷前辈，”他将帽子拉下来盖住脸呜呜呜假哭，“狗卷前辈完全没有‘提醒’这项技能啊。”

运动鞋蹲下来和他靠在一起：“而且狗卷前辈每次开口真的好早，有时候明明感觉咒灵离我还有十几米远，再睁开眼我就躺在狗卷前辈身后了呜呜呜。”

明日奈想了想，狗卷棘站在场边喊一声“退下”，三个人就会齐齐飞到安全距离……

诡异中透着好笑呢。

棘还没有回到这边的迹象，学生们的热身也还未结束，明日奈好奇追问道：

“刚刚说其他教师会不这样严苛，那你们最喜欢的是哪一位啊？”

银项链思考状：“喜欢倒称不上……不过最亲切的果然还是虎杖老师吧？每次特训结束都会带我们去吃大餐，而且是鼓励派！即使是24K纯废物也能在虎杖老师那里得到夸夸！”

棒球帽插嘴：“不过说到通过率，最和蔼的肯定要数五条老师。听说他带的学生，各种考核通过率都是百分之百，一度传言是因为他坚信‘只有早点踏上真实的战场才能得到最有效的训练’，所以出发前就会全打上满分。”

明日奈的笔在手中打了个转：“听说……？”

运动鞋狠狠一拍他的后背，笑得无比大声：

“这个我知道，五条老师的理念是‘死不了就过关’，被夜蛾校长明里暗里批了好多次，去年就被吊销审核资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声吸引了在另一边寒暄的人。明日奈余光注意到，远远向那边比了一个“ok”。

接下来，就要准备进去了。

明日奈看着黑漆漆的入口：“不过挂科，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毕竟只要不通过，不毕业，就不会上战场，也就不会受伤或死亡。”

好一会没听到回应。偏头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明日奈小姐，你刚刚说的话，好中二啊。”

“而且如果什么都不打算做，我们为什么要选择高专呢。”

明日奈愣了愣，笑道：“说的也是。”

“来吧朋友们！”

棒球帽原地跺跺脚，跳两下，拍拍脸，让自己迅速清醒起来，声音却还是一样生无可恋：

“出发迎接第二十八次挂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