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泽田纲吉。
和煦的阳光从女孩身后打过来,刺得泽田纲吉不由地将眼睛微微眯上。
“怎么了吗?泽田。”
女孩没有不耐烦,只是认真而温和地再向泽田纲吉询问了一句。
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泽田纲吉讷讷了几句,试图将那句埋藏在心头很久的话说出口:“繁,你……你……”
“明天见啊。”
但最后,泽田纲吉只是笑着,对面前的女孩说。
明天见。
最终,他选择了懦弱,将那句将出不出的话语重新吞下。
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言语,最后也只是化作了最为简单的几个字词而已。
慕容繁似乎有些疑惑,但是慕容宇此时突然走到她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女孩的脸色瞬时变得阴沉起来,她对泽田纲吉点了点头,也柔声回了一句:“明天见。”
黑衣大汉合上的车门阻挡了泽田纲吉的视线,最后他也只能从那不透光的玻璃上去观察慕容繁的身形,即便他什么都看不见。
被泽田纲吉这副模样恶心到了的里包恩直接上前一脚将男孩踹飞,站在男孩的脑袋上冷嘲热讽:“行了蠢纲,人家已经走了,就不要在这里当你的望妻石了。”
“什么望妻石啊!”
泽田纲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我只是……我只是在看鸟而已!”
“对!就是鸟!”说着说着,泽田纲吉脸上的红色也逐渐消退了下去,坚定从眼底透露。
看着泽田纲吉的蠢样,里包恩将帽檐按下,语气冷漠:“蠢纲,你的国文作业做了吗?”
“明天的第一节好像就是国文吧,慕容好像也会来参加。”
里包恩脸上露出一个鬼畜的笑:“你说国文老师到时候会不会让阿纲你上去讲述呢?”
泽田纲吉原本坚定的表情慢慢覆盖上一层惊悚。
里包恩握着由列恩变成的手枪,枪口指着泽田纲吉的额头:“所以,需要亲爱的教师为你提供帮助吗,阿纲?”
泽田纲吉脸上的惊恐越发显眼,他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向泽田宅跑去,不给里包恩留一点让他再次爆衣的机会。
这件衣服可是慕容繁送给他的,如果被弄坏了,明天的泽田纲吉可没有另一件相似的衣服还给女孩。
看着泽田纲吉远去的背影,里包恩手中的手枪再次变回壁虎。
将列恩放回头上,里包恩的眼神深深:‘慕容家.......’
‘慕容繁。’
夜色早已彻底将天空吞噬,昏暗的环境下,灯光也变得明亮起来。
慕容繁坐在沙发上,件面前的资料狠狠甩在慕容宇的脸上:“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纸片从慕容宇的脸颊边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细细的鲜血从伤口处漫出,脸上染开一片红色。
但慕容宇却如同感觉不到痛意一般,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是的,大小姐。”
“现在从男人口中得到的内容暂时只有这些,慕容梧已经前往审讯室进行审讯,但如果想要获得更多信息,可能需要您稍微等待一小时左右。”
慕容繁双腿交叠,拿起书桌上的星月菩提便在手上把玩起来:“一个小时?”
女孩的眉眼依然低垂着,手中的菩提一刻不停的旋转,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声响。
头发从肩头垂落,露出她耳肉处的耳饰来。
随着她盘菩提的动作,耳饰也随着一起晃动起来。
空荡荡的书房内,纯木质的书柜从高空处低头看向低着头的青年,巨大的吊灯发出昏昏的光线。
慕容宇看着自己的鞋面,冷汗从背后止不住的冒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宇的声音才从书房内响起:“我只给你们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
一声轻轻的‘吧嗒’声在书房内响起。
紧挨着毛笔的星月菩提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来,被晕开的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那么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我的答案。”
慕容繁抬起头,嘴角勾起,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
“是,大小姐。”
慕容宇将脖子弯的更深了些。
门被轻轻合上,慕容繁看着桌面上被重新整理好的资料,揉了揉眉心,再次打开了这份资料。
【姓名:森本悠马
性别:男
出生:19xx年4月3日
出生地:日本东京
工作地:日本横滨
过去:........】
才看了一眼,慕容繁就再次忍不住的将面前的资料狠狠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