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赛洛怀疑地看着封住窗户的每一块木板,每一枚钉子,总疑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其中的一部分零件就会被赫菲斯托斯所掉包,变成更加灵活的,有利于开合的机关。
他就这样打开机关,灵活的跳入阿赛洛的房间里,然后大模大样地换掉其中的一部分零件,心中得意地看着阿赛洛被他戏耍地团团转的样子。
阿赛洛再次提醒他,“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去随意地进出我的房间。”
赫菲斯托斯着急了,他道,“可是……可是为什么别人能够进来,就我不行。”
阿赛洛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赫菲斯托斯这个人天生心思固执,天生就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思维逻辑,阿赛洛仍旧不想放弃,解释道,“可这些人是专门负责打扫我房间的,你呢?”
赫菲斯托斯眼前一亮,觉得自己又能派上用场了,“我也可以,我力气大,能把衣服洗的很干净,他们能做的,我也可以。”
阿赛洛脑子有些发涨,她气冲冲地说,“你只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赫淮斯托斯急切地证明自己的有用,“我才不会!”
阿赛洛知道赫菲斯托斯是个怎样的性格,固执,难以改变的固执,他认定的东西,除非他自己放弃,他人永远无法改变,阿赛洛知道,如果选择将他赶走,下次他还是会找机会跟过来。
……一条非常烦人的狗。
阿赛洛直白地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地道,窗户……还有其他地方吗?难不成你是从墙角的缝隙中钻进来的?”
赫菲斯托斯得意地说,“当然不是!这次还是窗户。”
赫菲斯托斯用嘲讽的语气评判那些工匠们的手艺,“这些木板打磨的实在是太粗糙了,钉子钉的也不行,只要随便一下就能撬开,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像这样的垃圾不会诞生于我的手中。”
如果那些帮着阿赛洛将门窗钉死的工匠们如果听到了这番言论,估计气地能当场举着锤子要和赫菲斯托斯凭借武力一较高下。
阿赛洛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撬开了那些钉子和木板,跳进来之后,又把那些东西恢复原样了,是吗?”
赫菲斯托斯得意扬扬地说,“没错,就是这样的,阿赛洛,你身边的那些工匠都太没能力了,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们上百个。”
阿赛洛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她叹气道,“你厉害也不能只是光凭你的一张嘴说出来,你得证明给我看,你现在就帮我把我的房间打造成铜墙铁壁,让谁也无法进来。”
赫菲斯托斯这下学聪明了,他看了阿赛洛很长时间,最后摇头道,“不行,你这样做就是防止我进来看你。”
阿赛洛冷漠地说,“我不需要你来看。”
赫菲斯托斯的眼中闪过几丝受伤的情绪,“可是你答应过回来找我,可是你却次次食言了,阿赛洛,我今天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味道,你说好的,今天会来找我,但是你说话不算话,还起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待了起码小半天。”
阿赛洛一惊,心中骂赫菲斯托斯是不是天生长了一只狗鼻子,竟然能如此精准地说出这些。
阿赛洛在听到这些的第一时间里,就去寻找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构造精妙,但却可以通过它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小零件,此刻正被人不经意间藏在身上的某个地方。
阿赛洛自以为隐秘地搜寻着身上是不是多了什么小玩意,特别是在细小的夹缝中,寻找地格外仔细。
赫菲斯托斯伤心地说,“阿赛洛,我不是这样无耻的人,我只是太想见你了,每次说话不算话的人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能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我身上呢?”
赫菲斯托斯的一双眼睛看上去比平时的时候更加水润,阿赛洛一愣,想到,他是不是哭了?
赫菲斯托斯很少露出脆弱的表情,他似乎自己也知道,他的脸承载不了复杂的情绪,他天生就长得不好看,脸上的骨头怪异的突出,两颗眼珠挂在嶙峋的骨头间,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可是现在,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从他突兀的眼眶中掉落,赫菲斯托斯不想让阿赛洛看到他的脸,于是,他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脸颊,小声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