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这点默契根本不算什么:“古斯,跟我们回家吧。从此以后,你就是古斯*拉佐。”
乖巧地伏在罗素膝头,小狗古斯一回到拉佐家,就忙不迭跑到后院去勘探。
对小狗古斯来说,这个家里除了主人们之外,一切都是新的。从前院到客厅,从书房到厨房,小狗东看看西嗅嗅,两只大眼忍不住东张西望,一刻也闲不住似的。
终于来到后院,小狗见四下无人,绕到稻草人旁边;忍不住抬起后腿,想要通过撒尿来标记地盘。
佩吉一路跟着过去,看到小狗古斯这个举动,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都恨不得都要瞪了出来:“古斯,不要啊!”
无辜被当作标记点到稻草人阿兰实在忍不住,被这股热流逼得幻化成人形,对着佩吉便是好一阵嗔怪:“佩吉,你看看,它都在干什么哦!讨厌鬼,你就看着我这么被欺负吗?”
距离上次跟阿兰对话,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这其中的日子,佩吉不是没有经常来后院,拽着阿兰的衣袖,百般讨饶,尝试跟阿兰交流过。
可阿兰好像打定主意不要理他似的,任由佩吉怎么央求,都不愿意幻化了人形来见他。
此时此刻,看到小狗古斯把阿兰的真身给逼了出来,佩吉怎能不欣喜若狂!
这些天过去,佩吉通过长跑,已经调整了整个人的新陈代谢和作息。
在长跑的帮助下,除了有效地控制了食欲和增强了睡眠质量,佩吉身上的水肿也尽数消去,不仅脸型变得更加清瘦刚毅,腰间甚至长出了些许腹肌。
“哦?不过是小狗的正常举动嘛,它有欺负你吗?我怎么不知道?稻草人姑娘,你早就习惯了嘛。不是还有乌鸦经常在你肩头休息嘛?”佩吉假装听不懂阿兰的话,故意背着手慢慢走过去,从阿兰右肩后方对她发话。阿兰懊恼地脱下自己被尿湿的背带裤,这才露出一双修长而笔直的腿,竖立在短裤之下:“我要去洗澡。你家里人在吗?罚你去帮我打个掩护,再帮我把裤子洗了。”
佩吉的目光不由得被阿兰姣好的身材吸引了——原来稻草人的腿,不是两根长长的木棍子,也是跟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吗?
“你愿不愿意……去见见我的父母?难道我们两个,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吗?跟我交往吧,阿兰。我不想要别人,我只要你。”佩吉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关键。自从知道阿兰有人形的真身,他的心中便产生了许多不足与外人道的幻想和渴望。
阿兰是他最亲密的友人,也是他第一个亲吻过的女性。打小佩吉就知道,自己没有“无可救药的浪漫家”这个特征,因此谈恋爱和交往这件事上,佩吉本能地觉得宁缺毋滥。
与其和整个柳溪镇的女孩子不清不楚,佩吉每天扒着手指盘算的,是如何能让阿兰心甘情愿地多见自己几次。
时至今日,佩吉非常清楚,自己是没有什么魔力能催化阿兰变成人形的。一切,都要她心甘情愿才行。
被佩吉这样询问,阿兰原本嘟着的嘴唇松弛了下来,忍不住陷入迟疑。
身为稻草人,阿兰非常清楚,自己有为主人看护后院和提供种子的职责。如果就这么贸然化为人形生活,她不仅有可能违背稻草人的使命,更会失去作为稻草人永生的能力。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阿兰喉头一阵干涩,声音也变得凝滞。
还没来得及彻底回答,佩吉拥了上去,用热烈的吻堵住了阿兰的回应。
如果阿兰不愿意,那今天把窗户纸捅破后,下一次见面就遥遥无期。
佩吉不想冒着永远失去阿兰的风险——他的心拴在这个稻草人身上,已经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