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的厕所前,灵珊拦着要迈进去的林风,问她:“等等,你知道怎么除鬼吗?”
“知道,往死里打。”
灵珊扶额,无语道:“老球那混球都怎么教的啊。”然后她又认真叮嘱道:“打没错,但是你要找到鬼的七寸去打才行。”
“七寸?”
“蛇有七寸,鬼也有七寸,就是它怨念积聚的地方,你要找到这个地方,然后死劲打,把它的走马灯片打出来,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好。”林风听完就走。
“等等,人机女,你怎么往女厕走?”
林风没回答,但她笃定,因为老鼠没脑子,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女厕的人早就被乘务员赶出来了,林风就像某部鬼片里的女主角一样,推开一扇扇未锁上的厕所门。
未关紧的水龙头正在滴答滴答漏水,那声音在安静的厕所放大回响。
滴答,滴答,就像索命的倒计时闹钟在走秒。
第一格,门吱呀一声推开,没有。
第二格,门吱呀一声推开,没有。
第三格,还是没有。
是最后一格,林风看着那显示红色已锁的小格子,她敲了敲,说道:“有人吗,开门。”
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林风就一脚把那扇门踹烂了。
林风扯着那破裂的整扇门板扔出去。果然,那只鬼就在里面,眼前它诡异的姿势让林风疑惑了一下。
那只鬼正趴着地上,屁股抬着,后背对着自己,脸侧着贴在陶瓷地板,双手不停抠着地板。
这是在干什么?
林风随即反应过来,它在偷窥,它贴在地板上,是想通过厕所板的缝隙偷窥隔壁。
鬼有怨念,就会不停重复生前的行为,估计它生前,就没少干这种事。
林风把那只老鼠从厕所间拖出来,拖着它的后领就往墙上撞,那只老鼠使劲想挣脱,然后那不停做着抓握动作的手就趁机向林风的胸口袭来。
林风借力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问那只鬼:“手腕好了吗?”
那只鬼不答她。
林风提起拳头,说道:“那么喜欢碰,就从拇指开始吧。”
然后一拳下去,直接把那只鬼的右手拇指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还没够呢。”
一只接着一只,一拳接着一拳,十只手指,全被林风打断了。
啊啊啊啊,太疼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这个法师,这个法师,要让她死,她必须死!‘色鬼’方框眼镜背后的眼睛爆出红色血丝,林风看到,眼球里的那些红血丝开始像虫子一样涌动,紧接着那双眼球就涌出了无数条红色的蛆虫!
林风一拳砸在它脑袋上,她以前学打拳,一拳重击几乎致命,那只鬼已经满头是血了,但走马灯片还是没打出来。
红色的蛆虫粘上林风的手,一下子化成一滩黄色的粘液。
得马上解决掉,这只阴沟里的老鼠实在太恶心了,恶心得让人想吐。
林风想再次出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只粘了黄色粘液的右手,皮肤变成乌青色,开始发麻,使不上劲。
那些虫子有毒。
要速战速决,要找到七寸,以及不能随便动手。
林风盯着面前慢慢爬起来向她挑衅的阴沟老鼠,那只老鼠的笑容真的猥琐极了,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来啊,打我啊,贱人。”
它的七寸到底在哪里?林风分析,听它这么说,似乎不在它身上。
此时,厕所门再次推开,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大小姐灵珊进来了,她不耐烦地问道::“人机女,你搞定了没有,快点,我……”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恶心景象吓得又退回厕所门边,“这是什么恶心玩意啊!!好恶心啊啊啊!”
那只‘色鬼’看到是女孩子进来,就笑嘻嘻地挪动步伐想靠近:“嘻嘻,是女的,穿裙子的,给我看看你裙底好不好。”
一个绿萝花盆精准砸在它脸上,裂成四瓣。
“闭嘴。”林风的语气里带了点难以察觉的怒气。
那只老鼠被砸到反而笑得更嚣张,它阴测测地盯着林风,语气很欠揍:“八婆,你打我啊,敢不敢打我啊。”
它在挑衅自己,不能上当。
一定,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想想,想想,一定有哪里不同了。
刚刚它趴着的时候,趴着的时候,后背对着自己,后背,后背,对了,它原本背着一个双肩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