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眼神好,你告诉我,安安的耳朵是不是红了。”林晓悄悄戳了戳解惊墨。
轻型机甲单兵的视力远超旁人,即便是现在有些发烧,解惊墨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陈安安的耳朵是在发红。
“她今天红出新高度了吧。”陈安安情感分析场的庄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在座的都知道,陈安安的耳朵很灵,也很敏感,她可以装扑克脸,但发红的耳尖会暴露她的真实想法。
“她在害羞?”周芷清挑了挑眉:“这可是稀罕事。”
两个人开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解惊墨。
四个人中有两个Alpha,相较之下薛万山的耳力更好,可他不会跟别人讨论八卦,也不会说陈安安的不好,两人不指望能从他那听到什么。
“我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解惊墨摇了摇头。
虽然几个人都是二期生,但薛万山和解惊墨都算是这次汇演虫族阵营的主力,周芷清也是一个安置营地的副手,他们所在的位置离中央还是很近的。
Alpha都是耳聪目明的主,晚会厅又相对封闭,如果有意去听,应该是能够听到一些交谈的只言片语的。
解惊墨没听到,只能说明舞池中的人并没有交谈。
林晓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没说话少校凑那么近干什么。
这点安琪也很疑惑。
构建精神链接后,他们并不需要开口交流,以少校的实力,也不用担心会被窃听。
可他靠得太近了,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社交舞距离,加上精神力送过来的声音,仿佛两个人真的在说悄悄话。
安琪有些发晕,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参加舞会前又洗了个澡,所以伤口有话要说她现在在发烧。
只是在特效药的加持下,她腰上的创口已经快要长合了,连缝线都快被身体吸收掉了。
迁就这个词,在安琪看来只有三种使用情况。
第一种是对方比自己来头大,惹不起,所以委屈求全。
第二种是跟对方协商所要花费的力气远超收益,所以顺着他省事省时省力。
而第三种,则是双方关系亲密,我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一点利益。
第三种迁就往往带着一点撒娇和纵然的意思。
少校是什么意思呢?安琪用她开过封的脑子努力思考:也许是我联盟通用语还没学到位,误解了这个词的意义。
闻歆感知到了舞伴茫然的情绪。
他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但他不想说。
他在第一星系生活了19年,分化成Omega后,出席过很多场舞会。
每一场舞会,他都很完美。
吉米说那时候的他就像八音盒上旋转的人偶,每一个节拍都分毫不差,连微笑的表情都是复制粘贴的。
其实他并不喜欢跳舞,Alpha手长脚长,他配合起来很辛苦。
需要跨越半个舞池的时候,Alpha几个跨步就到了,他的脚却很疼。
只是他并不会表现出来,因为那样会让兴头上的Alpha不悦,他也并不希望得到Alpha的怜悯。
刚刚凑那么近,也只是为了遮掩他许久不跳舞转圈后一下子没站住。
随着舞曲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舞池,周围的人让安琪回了神,跳月步的人是舞蹈的引导者,她需要分出一点精力去观察其他人的位置。
安琪没有指挥那种能借助精神力和别人实现共感共视的本事,扶桑观察不到舞池的情况,还在一板一眼的跳舞。
如果继续按照扶桑的节奏,那么他们势必和其他人撞上,安琪的左手再度收紧,她改变了扶桑继续向前的动作,揽着人转了半圈,避开了身后旋转的一对儿。
因为她的突然行动,闻歆没反应过来,落地的时候脸上隐约出现了吃疼的神情。
观察人是安琪的老本行了,她很敏锐的注意到闻歆顿住的一下,放慢了舞步。
“谢天谢地,安安终于开窍了。”时刻关心舞池动态的林晓激动地拍了拍周芷清。
“她对魔法的自信怎么就不能转移到别得事情上一点呢?”周芷清认为窍还是开慢了:“还得等傀儡线断了才自己上。”
傀儡戏这个魔法安琪不常用,因为很鸡肋。
跟用来操控魔偶的皮影戏不一样,傀儡戏双方都必须是有意识的人,一旦被控方和主控方动作不一致,就会自动断开。
这是安琪看剧的时候随手捏出来的魔法,周芷清没记错的话,那部剧是讲替身文学的。
“光看就能记得七七八八,我就说她能半天速成。”林晓撇了撇嘴:“所以付平阳踩我的那么多脚算什么?”
“算他笨。”周芷清搅了搅面前饮品里的冰块。
付平阳非常不服:‘拒绝拉踩!禁止A竞!’
‘安安不是Alpha。’林晓陈述客观事实。
诡计多端的Beta不是开窍了,只是突然间想通了。
是我想复杂了。安琪心道:多伊尔基地是我们的主场啊,都怪扶桑,引来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搞得我都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