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种可能。
看着苏橙被香味侵蚀,神思逐渐模糊的样子,他停下了准备远离的动作,反而更靠近了一步。
他清楚的看到苏橙脸色变了,这不对劲,这也不可能。
正当他伸出手要帮苏橙缓解,一道冷斥声从亭外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宋恪言好看的眉头蹙起,端着托盘的手背明显绷紧,青筋都显了出来,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水甩到一旁,直奔过去。
他的直觉不会出错,这个琼泽肯定有问题。
琼泽见有人来,起身朝凉亭另一边去,宋恪言也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一时之间,满湖菡萏清丽,花海衬得两个男子容色更甚,一时竟不知是该赏景还是该看人。
清香散去,独属于浓郁红茶的气味扑面而来,宋恪言倒了一杯递给苏橙。
苏橙已经好多了,以为刚才是太热了,脑子恍惚了下,看到冒着热气的红茶,她下意识拒绝,“我感觉有点热,我晾凉了再喝。”
可是宋恪言没退让,盯着她被汗浸湿的微红鼻尖道:“以毒攻毒,大人喝了就不热了。”
苏橙:......你认真的吗?
他认不认真苏橙不知道,但他的确是来真的,那逼视的目光太过灼人,苏橙没抗住接过杯子啜饮了几小口。
见她喝了茶水,宋恪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是没有琼泽的份。
这来者是客,一直晾着人家也不太好。
“琼——”
“这位公子也来许久了,想必琴技也展示的差不多了,恕在下直言,弹得不怎么样?”
苏橙登时睁圆了眼,茶也顾不得喝了,大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反观琼泽不急不躁,反倒虚心回应,“曲谱遗失许久,乍然重现,确有许多不足之处。”他居然好脾气的应下,与上次见面时的漠然冷淡一点都不一样。
莫非这一个个的今天都中了邪,若说琼泽如此是有求于她,那宋恪言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等到送走了琼泽,苏橙双手抱臂转身盯着宋恪言,“宋管家,我的私事你向来是不插手的,今日这般很反常啊。”
宋恪言也很坦荡,反倒问住了苏橙:“老爷临走前多有嘱托,其中一条便是不可带外男入府,尤其是大人您不相熟的,大人您都忘了吗?”此举是为了防止当年褚明轩提亲的事再次发生,毕竟苏府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了。
难怪自琼泽入府后,宋恪言就奇奇怪怪的,原来是便宜老爹给他下了看着自己的命令。
不过他刚才说的好像是“多有嘱托”,类似的要求不止这一条,苏橙旁敲侧击问:“宋管家好记性,我都记不清了,都忘了我爹走之前还说了什么?”她嘿嘿一笑,做出吊儿郎当的模样。
宋恪言果然皱了眉头,用强调语气说:“老爷说过,您绝不能在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