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还有些不解,“她叫我带一些人跟上,说是想了解肖总领的动向,好保护肖总领的安全。但我觉得林校尉肯定都能安排好,之前林校尉多足智多谋。那天晚上要不是林校尉叫我们三千人提前离开,那我们还不知道要折上多少将士。”
“她带着五千人都能一路着契丹的道,还担心林校尉不能保证肖总领安全,真她爹的瞎操心。但我不能违背她的命令,所以我就自己跟来了。”
沈凌云有些忍俊不禁,她将张广搂着她的手拍下去,笑着道:“你真让人意想不到,哈哈哈。”
张广听见沈凌云的笑声有些不明所以,“笑啥,有啥可笑的,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沈凌云没回应,笑了会正色道:“方上将军叫你汇报行程,那你可将来到海曲的消息传回去?”
“费那玩意事干嘛?等送肖总领回到石寒再说,反正我肯定会保护好肖总领的安全。”张广嫌麻烦,从追上林校尉派出的队伍到现在,始终没有给方上将军传回只言片语。
沈凌云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你们赶了一路,就在这歇息一晚。明早我们就启程回石寒。”随后她便将这几人带到一家普通客栈安顿好,并没有透露肖砚初现在住在哪。
其他几人为了确保肖砚初是否安全,还特意问了嘴沈凌云,但她都没透露。而张广则是始终没问一句。
沈凌云在离开这家客栈前,单独拉了个在林校尉身边瞧见过的将士,去旁边问问:“张广果真孤身一人追上你们?期间也并未有任何异常行动?”
“沈幕僚,她的确是单独追上来的。据观察,一路上她并未有任何异常举动,只是不停催我们赶路,好尽快找回肖总领。”
沈凌云放下心,就放这位将士回去休息了。她并不熟悉张广,她俩相处时间不长。
实在不知道她刚才表现出的模样,是否经过润色或是掩饰。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沈凌云等人一早就出城回石寒。
但没离开海曲城多远就出现了个小插曲,牛盼妹从马上摔了下来。
肖砚初早上和客栈几个人一起出城门时,因为人少所以和牛盼妹还有些互动。
但是等她看到城门外几百个人,并且这几百人用洪亮的声音喊了声“肖总领”后,就端了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和牛盼妹你侬我侬。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肖砚初拒绝了沈凌云乘坐马车的提议,铁了心和大家一起骑马。
她倒是贴心的询问了一下牛盼妹会不会骑马,这牛盼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说会。
好了,现在从马上摔下来了,把腿给摔坏了。
沈凌云就跟在肖砚初旁边,眼睁睁看着牛盼妹的马突然仰天长啸,然后他就被甩到路旁的草丛里。
肖砚初听到动静,自然是吓了一跳,立刻下马扶起牛盼妹。而沈凌云则负责用自己才学了两年的骑术,去控制住这突然发癫的马。
等她终于把这马拴好,就得知牛盼妹腿摔下来时扭到了。虽然已经有能人把他腿扭正,但明显骑不了马。
他又是肖砚初的人,谁都不好带着他骑。在这的所有女人都默认肖砚初带着她,但沈凌云从肖砚初的脸上看到了勉强。
她现在失忆,都是靠着肌肉记忆骑的马,自然是不敢带着牛盼妹。
就在气氛有些沉默时,沈凌云开口,“肖大人,从这距离石寒还有很长距离。这一路骑马,您大病初愈,身体可能吃不消。”
“现在我们才离开海曲没多远,属下可以迅速回海曲,租一辆马车。您有些劳累时可以乘坐,而且公子现在伤到腿,也不好在骑马,不然不利于恢复。”
肖砚初对沈凌云的识时务很满意,“你说的有道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你现在立刻回海曲,我们就在这原地休整,等你回来。”
“属下领命。”沈凌云立即就上马,快马赶回海曲。
随便买了些药,租了辆看着就适合颠簸的马车,用了半个多时辰就赶回肖砚初等人所在位置。
等沈凌云带着马车回来时,听到一句很大声的抱怨。
“男人就是麻烦,不会骑马就说啊。弄得现在还要费这功夫,浪费这么些时辰回去租马车。沈三来回赶,他爹的不会累?”
沈凌云还在想谁这么不内耗,定睛一看,果然是张广。
牛盼妹坐在大石头上,肖砚初在旁边轻声安慰。两人听到这话,脸色都一变,看着都不太好。
沈凌云并不作声,张广为她发声,她也不好去反驳。
她就拿着伤药,打算给肖砚初。一走近就听到一道柔弱的声音,听着好像有无尽的委屈。
“阿砚,我只是不想你骑着马,而我坐在马车上。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想陪你,我不是故意的。”
好新鲜的绿茶,沈凌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