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跑到马车前,哭着对乔氏道:“娘,弟弟回去会没命的,夫人会伤害他,大小姐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之前就把他扔冷水里,往后没有我们保护他,他会活不下去的!娘!”
胖墩儿听不懂这些,他看见哥哥扑过去抱住他脖子,见他流眼泪,含着杏脯的嘴凑上去给了口水吻,胖乎乎的手拍着他的脸,“哥哥,不哭~”
石头抱紧弟弟,祈求地看着乔氏,又看向南若,“二姐,不要让他们带走弟弟,他们都是坏人,弟弟真的会没命的,二姐我求求你了!”
南若道:“放心,今天除非二姐死了,否则决不会让他们带走你们任何一个。”
说着看向乔氏,“娘,你放心吧。”
乔氏早已泪流满面,她哪里舍得小儿子,可也更不想女儿受伤,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出了事都是在挖她的心。
南若转头,面无表情的抬剑,“来吧。”
黄金飞横棍在前,视死如归。
花儿忙过去帮石头抱住小胖墩儿,脸色发白,却恨恨地瞪着他们。
楚立忙道:“等等!”
他指着南若,“你是个女孩子?你姓南,小名瓜儿?”
南若神色不改,“我姓什么叫什么,是男是女都不影响我杀了你们。”
年纪不大,杀气挺大。
楚立无奈又好笑,“南小姐,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我们只是给别人帮忙。”
南若皱眉,并不如何相信。
楚立继续道:“南小姐,我找了你很久,你还记得四年前曾在孟县救过一个人吗?他受了伤断了脚,你还记得吗?”
楚立激动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期盼。
南若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谢仰?”
才四年不见,竟然长成了这幅模样?
楚立大喜,竟然真的找对人了,对上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忙道:“南小姐你误会了,你救的人是我家公子!自从那时在巴埠没能将您带走,公子一直让我找您,只是后来您可能被带过江,我们失去了您的踪迹才不得不停下来,但这些年公子一直惦记您!”
南若一时没有说话。
说实话,那件事都过去四年多,他们两个虽然也算是共患难一场,但也没相处多久,从两人分开开始,她便觉得缘分尽了。
没想到多年后得知他一直在找自己,倒有些感慨。
她收敛气势,神情也平和了些,“你们公子这些年可好?”
楚立顿了顿,又笑道:“好,公子一切都好,只是一直惦记着您,南小姐,如今好不容易再见,您随我回去见见公子吧,他一定会很高兴。”
南若摇头,“不了,你也看见了,我们一行病的病弱的弱,后面还有追兵,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说着又问:“你们不会还要抓我弟弟吧?”
楚立忙道:“南小姐,这真是一场误会,也怪我们没有将事情查清楚轻易帮忙,别说您对我们公子有恩,便是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们知道了因由也不可能再拦着你们。”
“好,多谢。”
南若颔首,跳下马车,让其他人赶紧上车。
见她一副恨不得立时走掉的样子,楚立忙道:“南小姐,好不容易找到您,您可一定要见见我家公子,否则我回去没法交差啊。”
他将双刀扔给其他人,上前拉出马车缰绳,一脸祈求。
南若看着他,“你家公子想见我无非是想确认我是否安全,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已经和我家人团聚,我很好。所以烦请你转告你家公子,往后不用再惦记我,大家各自保重吧。”
说着让乔氏躺好,将小胖墩儿绑回身上坐上马车。
楚立见她动作利落毫不犹豫,忙吩咐一人回去向世子禀告,又极力劝她,“南小姐,您对我们公子有大恩,别的不说,他一定会好好保障你们一家人的安全,你就回去见见他吧。”
南若理好马缰,“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们好不容易从睢县出来是不可能再回去的,而且缘分这个东西有起就有灭,你让他实在不必太过介怀,往后各自珍重为好。”
楚立神情复杂,这是不想再和公子扯上关系,但想起公子这些年的惦记,他坚持道:“即便您说再多,我也得让您和公子见上一面。”
说着死拉着缰绳不放。
南若无法,想了想,“你有银子吗?”
“银子?”楚立一愣,忙道:“有有!”
下意识松开缰绳去拿荷包,南若迅疾点他穴道,不顾他震惊地瞪大双眼,调转马头飞快离开。
“不是,南小姐,南小姐!您不能这样啊南小姐!”
“您要是就这么走了公子会恨死我的南小姐!”
南若的马车越走越快。
楚立大骂背后看热闹的几个,“你们瞎啊,赶紧把人留住啊!”
那几个这才围上来,无奈道:“你都留不住我们有什么办法?”
楚立怒瞪,“那你先把我穴道解开啊!”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解开他的穴道。
楚立骑上马就要追,远远传来一句,“不要追上来,否则我见了你们公子就杀了他!”
楚立被惊在原地,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他急躁的心情不停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