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仰道:“这是好事,您只用出出人力便可得到不菲的报酬,您拿去能做很多事。同时也可结交鹿正安,不管眼下局势如何发展,您多一条路未来也更好走些。”
邹大人并未被天降大饼砸得失去理智,担忧道:“你觉得他真能脱困?”
谢仰微笑,“邹大人,鹿正安说到底只是小小睢县的一介商人,他是如何接触到北狄的人脉?又如何安然无恙的将那么多皮料从北狄一路运回来的?要知道北狄到睢县,要么过戈阳,要么过豫州经长安,这几个州府如今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邹大人瞬间反应过来,鹿正安背后的主人是赵家无疑了。
心中暗叹自己不及一个年轻人想的全面,笑着道:“这件事有你的功劳,到时若事成,报酬你我平分。”
谢仰并不愿搅和在这些事里,但也不能全然拒绝,道:“报酬就免了,您也知道我如今处境不好,不能露面,跟着我的兄弟们成日闷在这里无聊的紧,不如您多多差遣他们,到时候每人给个酒钱便是。”
邹大人哈哈大笑,“好,到时候请兄弟们好好喝一顿。”
谢仰笑着将他送到门口。
楚立不解道:“世子,如今咱们正要低调行事,您为何不干净拒绝?”
谢仰道:“不是说那位神医在往南阳的方向来?到时候我们没办法大张旗鼓的找人,还得找他帮忙。”
楚立顿时明白了。
南若回到租房时天都快亮了。
她稍微洗漱后便回到房间继续打坐。
她如今除非太过疲惫,否则都用打坐代替睡觉,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她不仅没有觉得困顿,内力也在日复一日的坚持中以微弱的趋势增长着。
每过几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不一般的变化,也就愈发肯定那《沉孙无上经》是好东西。
一个时辰后,外面传来黄金飞练武的声音,接着南花儿起床,黄金飞出门买早饭。
她收功出门,南花儿看见她压低声音笑着道:“二姐,我让飞哥买馄饨回来吃,街头蔡婆婆的馄饨可好吃了。”
南若打水洗漱,问她,“还有银子吗?”
南花儿道:“有呢,我还有好几两,飞哥的也没用多少。”
南若洗了脸,拧干帕子放好,又给她一锭十两的,“这是公用的,之前给的你们自己留着用,没了再找我要。”
南花儿这回没有拒绝,一把接过去,依然兴奋的看了好几眼才收起来,不忘感叹,“二姐,你的手撒的真开呀!”
“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咱们那里的土话,就是说你用银子太狠了,不节俭。”
南若道:“没银子的时候才要节俭,有了为什么还要节俭?过的好些难道不好吗?”
南花儿想起自从二姐回来后,吃的穿的用的没有一样不好的,她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如今的喜欢也没多久,可想一想,她自然是更喜欢现在的日子的。
于是笑嘻嘻道:“喜欢。”
“那不就得了。”
“哥哥,尿尿~”
这时屋里传来小胖墩儿软糯糯的声音,两姐妹忙进房。
才发现小胖墩儿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在摇着石头,眼看石头皱了皱眉,也要醒来,南若忙上前将他抱起。
小胖墩儿落在她怀里醒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道:“姐姐,飞飞!”
“吃了早饭再飞。”
带他去厕所,笨拙的脱裤子把尿,待看到他的尿液颜色发黄甚至隐隐泛红时,脸色微变,忙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胖墩儿叉着腿,歪着脑袋向后看,“不苏服?”
“就是……肚子疼不疼?屁股疼不疼?”
小胖墩儿摸了摸肚子,摇头,“不疼~”
又摸了摸屁股,摇头,“不疼~”
南若抿唇,有些无奈,道:“那小鸡鸡疼不疼?”
“小鸡鸡?”
小胖墩儿勾头去看,一动就失了准头尿到踏板上,南若忙掰了掰他的脑袋,“别乱动。”
小胖墩儿听话的靠好,摇头,“姐姐,小鸡鸡也不疼~”
南若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吃了早饭就请老大夫再来一趟。
抱着他回去时,还在外面便听到乔氏、南花儿还有石头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