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凑近他嘴边。
小胖墩儿下意识牛头,皱着小眉头嫌弃,“臭臭!苦苦!”
重要的确难喝,南若光闻着就有些受不了。
想了想道:“你喜欢骑马?”
小胖墩儿眼睛一亮,精神都好了不少,指了指石头,“骑马马,哥哥骑马马!”
“行吧。”
她放下碗,拿石头的袄子将他裹好抱去外面,脚下一点,以气运力,极快的窜上石桌,脚踏树干,几乎眨眼间翻上屋顶,抱着孩子看着下面已经傻了的两个人。
小胖墩儿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扭着脑袋左右上下的看,发现自己竟然站得这么高,能看出去好远,下面的人也变小变矮了,顿时一双腿儿蹬的像风火轮儿,南若险些没把人抱住。
“飞飞哇!飞飞哇!哇哇!”
南若看着他坏笑了下,翻身便下了屋顶落地。
“飞飞哇,哇……咦?”
小胖墩儿看看地面,又看看屋顶,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姐姐,飞飞!去那里飞飞!”
南若抱着他往屋里走,端起那碗药,“喝了它,我让你再飞一次。”
小胖墩儿看看她,又看看药,如此三次,终究是抵不过飞飞的诱惑,胖嘟嘟的双手抱住碗,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一张脸皱成小老头。
“哇呀~臭臭~苦苦~”
小胖墩儿摸着自己的舌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南若放下碗,塞了一块杏脯进他嘴里。
小孩儿下意识嚼了嚼,眼睛亮了,嘴里喷着口水道:“姐姐,甜~”
“嗯,吃了赶紧睡觉。”
小胖墩儿伸开胳膊比划,“飞飞!”
“好,吃完了飞飞。”
小胖墩儿笑眯眯的点头,结果一颗杏脯没吃完,人就倒在她的肩上。
南若将他放到石头身边,乔氏轻声道:“给他把外衣脱了再放,不然睡不热,醒来也要着凉。”
南若便脱了外衣。
他一进被褥,下意识往石头身边靠,石头也自然而然的搂住弟弟。
南若站在床边看了眼,眼神柔和。
她走出去,南花儿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二姐,对不起。”
南若疑惑,“对不起什么?”
南花儿看她一眼,“我不该对他和娘发脾气。”
南若想了想,“是有点没礼貌,但是你也不必强迫自己去喜欢他和接受他,这都是你的自由。但他没伤害过你,你也不能伤害他。”
南花儿愣住,“可、可他是娘生的……”
“那又如何?”
南若眸光清淡,“即便我们之间有最亲近的血缘关系,也不代表我们就得认同对方,喜欢对方。我们之间是亲情,这是维系我们关系的纽带,但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处事准则,这并不矛盾。”
南花儿傻了,她听不懂,可好像又很厉害的样子?
南若没再管她,和黄金飞道:“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看好他们。”
黄金飞忙道:“二姐,我去吧,你都在外面跑了一天了。”
南若笑了笑,“没事,我顺道还要去打听点消息。”
“哦。”
黄金飞应下,又傻呵呵地看着她,想说什么的样子。
这可不像他。
南若停下脚步,“怎么了?”
黄金飞立马扒上来,“二姐,你刚刚使的是轻功吗?”
南若点头。
“那、那我可以学吗?”
南若想了想:“可以学一些让你的身法快些,但想要达到我的程度得有内力。”
她会的轻功步伐是在密院学的,如今内力学有小成才将两者结合,爬个树翻个墙上个屋顶可以,但她其实很不满意。
当然,这得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黄金飞忙道:“可以,我就学步法!”
南若颔首,“得空了教你。”
黄金飞大喜,跪下就朝她磕了个头,“多谢二姐!”
南若一愣,倒不用如此郑重,毕竟她会的也是学的别人的,而且在她看来,那些功法太过基础,其实并不算好。
到了外面,她找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打包,坐下等待的时候很快听到今日裘皮行竞业会发生的事。
鹿家全家下狱,家业被封?
魏家竟然将那些信件做成鹿正安通敌卖国的证据?
看来是要彻底钉死他,如此正好,也算替母亲和两个小的报仇了。
她微微一笑,今晚都可以再去鹿家一探。
毕竟她的钱袋子快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