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殿下今日还如往常一般去前殿上香吗?”
“自然。”
二人一番交谈后,便约好了去上香。
回头看看谢新滢还有权书言,岑淑温柔交代身边的人以及寺中其他人。
“此二人是本殿的好友,你们好好招待。”
说完这话,岑淑便向谢新滢还有权书言告别,让他们随意逛逛,随后跟着方慧大师去上香了。
寺中门口这么一小段插曲,谢新滢只注意到了岑淑口中那“往常”一词。
带着权书言在这寺庙中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谢新滢先是暗自向一旁的僧人询问起了岑淑与清缈寺的渊源,又向寺中前来上香的路人暗暗打听。
得到的都是岑淑自打前几日开始,便日日赶来这清缈寺上香,今日他们二人在路上遇到岑淑,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难道是我多想了?”谢新滢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不,你没有多想!”权书言突然插话道。
转头看向多疑的权书言,谢新滢忍不住发问了起来。
“话说起来,你好像从一开始便不同意我去找公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公主之间好像还是表兄妹呢!”
“既然都有此关系了,为何你好像比我更不信任她?”
“你不懂,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坚定的太子党,之前太子确实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可经过我的细心调查,这些事情总和岑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说这一次是巧合,可那么多次加起来,难道还是巧合吗?”
权书言冷冷,且带着有些严肃的声音回响在谢新滢的耳边。
她不加思索的回答说。
“那又怎么样,说不定真是巧合呢,何况这样做对公主有什么好处?她是能……”
话到此处,谢新滢突然住了嘴。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其实是,那又怎么样,她是能继承皇位吗?
可仔细想想,太子和公主一母同胞,既然太子可以继承皇位,那公主又为何不能争一争?
都是大梁皇室,凭什么太子可以继承皇位,公主不能?
联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宝珠公主如今不仅有了封号封地,更是有了参政议政的权利。
若是公主真的有能力,谢新滢觉得,那让宝珠公主当女帝,又有什么不好的?
可此刻她的面前站着的人可是坚定的太子党,身外太子的表兄,谢新滢不觉得处在这个时代的男人,能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支持的对象,转而去支持同为表亲的妹妹宝珠公主。
因此,谢新滢这才及时住了口。
看到谢新滢的欲言又止,权书言转头静静的看着谢新滢,随后认真的询问道。
“其实你也想到了吧?今日我就想问问,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的想法是什么?”
看着谢新滢久久不语,权书言兀自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落寞的小声说道。
“我明白了,只是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劝劝阿淑,莫要忘记了骨肉亲情。”
说完这话,权书言便独自一人走了。
只留谢新滢静静地站在原地发呆。
其实对于谢新滢来说,谁最终能坐上那个位置,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她只想好好为这里的百姓干点实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本来的她只是想当一条咸鱼,甚至还想过辞官不干。
可见过了这个王朝中生活的大多数人,再加上她手中那点微末的权力。
她那颗平凡的心也渐渐跳动了起来,说她不甘平凡也罢,说她追名逐利也罢。
她也想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虽然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之前生活过的世界,可那又怎么样?
人就应该活在当下不是吗?
今日权书言的话带给了谢新滢一条新的思路,她本来还在纠结,今日遇见岑淑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此时的她突然觉得,与其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去解决了二皇子这个幕后黑手再说。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那么路,自然也是要一步一步走。
这样想着,谢新滢便打算去找岑淑告辞,她打算早日回京好好布置一番,打二皇子一个错手不及。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刚才为了和权书言好好交谈一番,她们二人便遣走了给他们二人带路的僧人。
如今权书言独自一人走了。
谢新滢左走右走,居然悲催的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