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朝会之上,许如意看着面前这一个个穿的有模有样的大梁官员。
她丝毫没有胆怯,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当承文帝让她上前回话后,她毫不犹豫地,便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产生震惊的答案。
“陛下,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我干的。”
话音刚落,朝中一片哗然。
太子更是当场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随后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跪在地上大声辩驳到。
“父皇,儿臣冤枉啊!”
“您是清楚儿臣的为人的,儿臣怎么会做出派人毒杀朝中大臣的事情呢?”
“陛下,臣愿为太子殿下作保,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臣也愿意。”
“哗啦啦”,此时的朝堂之上,起码有一大半的人员,都跪在了地上,打算为太子殿下作保。
就连一向默默无闻的二皇子,他居然也跪在了地上,看样子,似乎也是打算为太子殿下作保。
可惜许如意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太子,看见太子如此,她直接大胆开口。
“陛下,民女的哥哥曾是沂州的小小知县,两年内因为赈灾贪污一案,被罢职处斩,可赃款至今尚未找到,民女今日便大胆直言,这钱都是送到了东宫。”
“不仅如此,当初瑀、沂二州之所以会发生水患,就是因为有官员贪墨了修建河堤的银子,致使河堤被冲垮,继而导致水患。”
“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可就是诬告!”太子气急败坏道。
听到太子这话,许如意冷笑一声,随后接着大声道。
“证据?记录着瑀、沂二州官员贪墨的册子,就放在东宫太子的书房之中。”
“在书房里坐北朝南第三个书架下,有一块松动的地砖,打开它,里面就是证据。”
听到许如意这话,太子彻底慌了,就连太子一派的支持者,也跟着瞳孔一震。
他们不怕太子真的干了这些事情,但他们是真的怕在太子的书房里,搜到许如意口中的证据。
而太子呢,他十分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干过那些事情。
可许如意毕竟当过他府上的小妾,他是真怕许如意故意在他的书房里放“证据”诬陷他。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太子完了的时候,端坐在上首的承文帝却突然向段泽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段侍郎,你是不是曾经用重刑拷问过这个女子?”
听到承文帝这话,段泽当时都愣住了,不过很快他还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回话道。
“回陛下,臣确实有对此女用过大刑。”
“哦,既然如此,朕看此女应当是被你用大刑伺候,此刻都折磨的神志不清了。”
承文帝这话刚说出口,太子门下的礼部侍郎方清浊立刻反应了过来。
只见其他人还没有想到承文帝说这么一句话暗藏的含义,方清浊立刻指着许如意说到。
“原来这就是一个疯女人,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
这句话说完,方清浊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段泽,转头又指着段泽的鼻子骂到。
“好你个段泽,都把人逼成疯子了,刑部的人,就是如此办事的?”
听到方清浊这话,段泽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大家本来还在讨论太子是否贪污,怎么一下子话题就转到了自己这里。
不过这不影响什么,听到方清浊说他用刑太过残忍,他正想开口解释,不是自己太残忍,而是许如意那个女人骨头太硬了。
可惜不等段泽开口,太子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如果许如意成了疯子,那么她的话就不可信,他也就不必担心许如意陷害他的事情。
想到了这一点,太子立刻开口道。
“父皇,儿臣觉得,方侍郎的话十分有道理,当务之急,应当严惩段泽,以正刑部之风。”
“臣附议。”
有了太子这话,其他人立刻开始站起了队,唯余段泽一人喊起了冤枉。
“陛下,臣敢以性命起誓,臣在办案之时,绝对没有故意对此女动刑,臣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所办……”
不等段泽把话说完,一旁的许如意倒是急了起来,她大喊到。
“我没疯,我没疯,你们一个个官官相护,明明就是太子的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凭什么不给太子定罪?”
“我看这大梁的朝堂,要完了!”
说完这话,许如意便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承文帝见状,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他身旁的人看见后,立刻便让人堵住了许如意的嘴,然后带了下去。
待到许如意被带走后,承文帝这才开了自己的尊口。
“刚才那名女子犯了何罪,便按律交给岳尚书处置吧!”
“至于段侍郎,办案不力,看来不太适合继续呆在刑部,便即日启程,贬去沂州历练几年再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