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别着急嘛,仔细听我说完嘛!”
眼看那个小吏急的都想动手打人了,那人这才开口道明了缘由。
“大人,那个死了的人叫做张曲,是京城外一个名叫张家村的人士,他年纪轻轻的,不去干点正经的事情,偏偏爱好赌博。”
“张家原本也是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可偏偏家里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家底早就被他败光了。”
说到这里,那人还忍不住唾弃一下已经死去的张曲,仿佛谈论张曲这个人,让他感到不屑。
“这人不仅爱赌博,还常常游手好闲,时不时就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十里八村的,名声早就坏透了。”
“我其实和他也不熟,只是我也是张家村的人士,曾经见过他。”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昨天我还见过他呢,怎么他今天就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人也适时流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断过不少案子的段泽听了那人这么一番话,他明白,那人并没有在说话。
不过想到那人说,自己昨天还见到过张曲。
于是接下来,段泽接着问到:“你说你昨天见过他,是什么时辰见到的他?”
不等那人开口回答,段泽又接着一连串的问题认真的问到。
“你是在哪里遇到的他?有谁可以为你做证?”
“我在畅音阁遇到的啊!”
随着那人这句话一出口,许多在场围观,昨日刚好去过畅音阁的人立刻回想了起来。
好家伙,那张曲不就是昨日当场抱着谢新滢大腿的那个邋遢的男人吗?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据有关人员反映,有的人说最后见他,是司户参军谢新滢,还有吏部尚书之子宋希辰把人带走了。
当然了,也有人反映,最后一次见他,看见他从畅音阁的二楼跳下来跑了。
听到此事居然还和朝中官员扯上了联系,段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思考良久,他还是决定先把尸体带回刑部,其他的事情,等回了刑部再说。
回到刑部后,经过进一步的调查,段泽发现自家上司岳安,昨日居然也去过畅音阁。
巧了不是,他还刚好是下了朝后,和谢新滢一起去的。
不过想想自家上司平日里的为人,段泽是绝不会相信自家上司与此事有关。
于是他还是秉持着一颗公平公正的心,把这件事情认真的上报给了岳安。
因为这件事情疑点重重,还涉及到了朝中的官员,段泽的本意是想把案子转交给岳安去办的。
谁成想为了案子更显公平公正,岳安却是把案子彻底交到了段泽的手里。
并且岳安还特地叮嘱了他,一切皆要按照律法所办,不可感情用事,凡事皆需有法可依,有证可举。
听了岳安的话,段泽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恨不得当场就能把案子破了。
可惜破案又不像吃饭那么简单,把饭做好就可以吃一样,要的就是证人和证据。
……
谢府。
谢新滢正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毕竟她刚刚解毒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犯困了。
做梦的时候,好像还梦见了一些什么事情。
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梦醒时分,谢新滢完全想不起来一点有关做梦的事情。
无论她如何回想,就是想不起来梦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好像那个梦非常的真实,似乎还与她现在的生活有关。
可偏偏谢新滢她这个人,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过这只是一些梦而已,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谢新滢也不是非要把这一切都追究的明明白白,她现在只想,尽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到时候好去找宋希辰问个明白。
可惜天不遂人愿,段泽居然带着刑部的人,直接找到了谢府。
“请问谢司户在家吗?”来人礼貌的向谢家看门的小厮询问到。
在得到谢新滢此刻在家后,段泽便以拜访的名义,穿着便服,带着手下刑部的人进到了谢府。
谢父谢母看到后,还以为段泽是得知谢新滢卧病在床特意来看望的,于是主动把段泽带到了谢新滢所在的水月阁。
看到段泽的到来,谢新滢真是感到疑惑。
她悄悄的把谢父谢母拉到了一旁,小声的问到。
“母亲,我认识这个人吗?你们把这个人带来干什么?”
听到谢新滢这话,谢父谢母随口说。
“虽然你不认识,可万一人家认识你呢,你想想,你们都是同朝为官,人家看你卧病在床,特地来看你,你还能拒绝吗?”
说完这话后,谢父谢母便笑意盈盈的招呼着段泽。
听到段泽想要和谢新滢单独聊聊,想想这也是在自家院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谢父谢母便放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