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家少爷好心过来给你送钱粮,不过就是要的价格多了一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
长离一脸气愤的站在州牧府的大门口,完全不顾任何人的面子,就连谢谢明上手去让他闭嘴,他都不愿意。
“住口,谁让你这么说的,谢大人既然不愿意高价收购,我们怎么能逼他呢?”
“这岂不是有伤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白白让他人看我们泉州谢家的笑话!”
谢新明说完这话后,转头便看向一旁依靠在大门上,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谢新滢。
他似乎还是很在意他们泉州谢家的名声的。
“二弟,要不咱们还是再好好谈谈吧,咱们再怎么说,也是本家的同族兄弟呢!”
可惜谢新滢却并不肯给他面子。
“谁是你二弟?”
谢新滢听了谢新明这话,直接便从大门处走到了谢新明的身边。
她端的那叫一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尤其是她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简直是让人看着气的牙痒痒。
“本宫如今可是三品钦差,就算是瑀州州牧过来了,也要给我行礼。”
“你也敢叫我二弟?早上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谢新滢这么一番话出口,别说是谢新明了,就连围观的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有人甚至想出口谴责谢新滢这个没有良心的人,可旁边的人却拉住他。
告诉他毕竟谢新滢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人家的家事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搭上去。
听到这话,那人才冷静下来,接着往下看。
“好好好,谢大人,这样称呼您总可以吧?”
谢新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到。
听到谢新明这话,谢新滢勉强满意了几分,这才点了点自己的头,接着示意他接着说到。
“这一次不止我们泉州谢家,更有不少其他商贩运了米粮来瑀州贩卖,您给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了点。”
“我们可都是跋山涉水、跨越千里,赶来瑀州卖粮,不看在我们这一路的辛劳之上,也得看在咱们这本家的情分上吧!”
“要是您能把这价钱再往上涨涨,这生意咱们不就可以继续愉快的谈下去了嘛。”
谢新明这么一番话听着似乎也颇具道理,围观的百姓看见了,也都觉得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况且瑀州现在确实是有些缺粮。
若是能从谢新明的手上收购一大批米粮,那这赈灾的各项事宜也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自大梁建国以来,便以石、斗、升的比例来规划米粮,石乃斗的十倍,斗又是升的十倍,一升约等于0.5公斤,以此类推。
至于钱的划分,则是以金、银的斤两以及朝廷铸造,推广使用的铜钱来进行日常的买卖。
在民间,百姓通常把朝廷铸造的铜钱称为“文”。
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而一两银子,则等于1000文铜钱。
大梁朝地大物博,由于有瑀州、沂州和江州三个盛产米粮的地方,所以平日里大米的价格并不高,一升米仅需300文即可。
哪怕如今瑀、沂二州有水患,受灾严重,粮价也涨的不多,维持在500~600文之间。
谢新滢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的粮价涨幅不大,也有可能与白薇薇她私开库房,放了不少米粮在市场中,因而导致瑀州的粮价涨幅不大。
但如今白薇薇的存粮已经不多,日后粮价大涨,肯定是必然的结果。
因而她才与谢新明联手,唱了今天这出戏。
当周围的百姓还在为谢新明觉得委屈之时,谢新滢突然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那是稍微高一点吗?如今瑀州的粮价不过500文多,你居然敢以一升米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我,是真把我当成傻子了吗?”
听到谢新滢这么一番话,围观的群众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错怪谢大人了。
谢大人是真正的好官啊!
“奸商,二两银子一升米,你不如直接去抢!”
“谢大人好样的,亏他还是你哥呢,真是不懂的什么叫做民间疾苦。”
“奸商,快滚出我们沥县,我们沥县不欢迎你!”
……
诸如此类的声音还有很多,谢新明见状,直接不屑的大喊了出来。
“说我是奸商,我告诉你们,二两银子已经是便宜你们了,今天你不要二两银子一升米,来日我就敢涨到三两银子一升米。”
说完这么一番话,众人只见谢新明又转头向谢新滢问最后一遍,她究竟愿不愿意花二两银子的价格买米?
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的,谢新滢当着沥县人民的面,狠狠的拒绝了谢新明。
看到谢新滢如此不识抬举,谢新明当即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