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越,你觉得这支珠钗怎么样?”
沥县的大街上,谢新滢随手拿起路边摊上的一支青色嵌流苏的珠钗,眼含笑意的向林知越问到。
看到有人拿起自家的珠钗,摊主张大娘立刻面带微笑的夸起了谢新滢的眼光。
虽然她并不明白谢新滢作为一个男生,为何要拿起自己家的珠钗向另外一个男人询问?
但这并不影响她推销自己家的产品。
毕竟东西只有卖出去了才值那个价值。
“这位小公子可真是有眼光,我们家的珠钗做工可是十分精致,瞧瞧这颜色,这款式,那可是整个沥县独一份呢!”
听到摊主这话,谢新滢只觉得张大娘为了推销出自己的东西,还真是不遗余力!
不过她也能理解,况且她也不是真的单纯为了买一支珠钗。
而一旁的林知越听到张大娘这话,只在心里觉得,谢新滢应该不止是为了买一支珠钗。
果然,谢新滢根本不等张大娘早就准备好的话术,反而迅速的直接买下了那支珠钗。
眼看着谢新滢如此爽快的便把自己家的东西买下来,张大娘一时高兴的脸上笑颜如花。
谢新滢随手就把珠钗塞到了林知越的怀里,然后便光明正大的打听起了瑀州州牧范阮迟的府邸在哪里。
听到谢新滢这话,张大娘顿时仔细多看了谢新滢几眼,看起来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见到张大娘这幅样子,一旁的林知越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些担心。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吗?”
不等谢新滢开口,林知越先行开口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二位公子,看在你们如此诚心追问的样子,我就实话实说了。”
听到张大娘如此严肃的样子,谢新滢和林知越二人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重大的秘密呢。
结果张大娘居然说出了一个,让她们两个人都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们州牧和州牧夫人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若是去向州牧夫人自荐枕席的话,还是算了吧,小心被州牧府的下人打出来。”
“我们,自荐枕席?大娘,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林知越听了张大娘这话,立刻便忍不住反驳起来。
他是真的无语了。
自己单身这么多年,林知越不说觉得自己是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
起码也绝对到不了自荐枕席的程度。
他始终觉得,自己之所以单身,只是因为他目前不想谈感情,并不是因为他找不到。
可今日来到这小小的沥县。
他却被人以为,自己已经落魄到,需要自荐枕席的份上了。
林知越心中的怒气那是忍都忍不了。
看到林知越那恨不得吃了张大娘的样子,谢新滢立刻上前拉住了林知越,以免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虽然连她也觉得,张大娘说的这话有点奇奇怪怪,甚至是让人难以理解。
但她始终坚信,百因必有果。
任何事情的发生,应该都不是空穴来风的。
果然,在她的仔细询问后,她们也明白了张大娘为何会这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先例的。
当今瑀州州牧虽然是范阮迟,但实际上基本整个瑀州的大小事宜都是他的夫人,白薇薇在一手操办管理着。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整个瑀州的权力都掌握在白薇薇的手里。
范阮迟充其量就是一个名义上的吉祥物罢了。
今天以前,谢新滢一直都以为瑀州是处于范阮迟的管理之下,没想到居然是掌握在他夫人的手里。
为什么瑀州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瑀州这边的官员说好听一点,是朝廷派过来的,但实际上瑀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本地推举上来的。
瑀州这里本来是一个处于边境的小国家,并不属于大梁朝的管辖范围。
但前些年的时候,这个国家眼看大梁朝发展的很好,便主动提出了想要归于大梁朝的请求。
对于这个请求,大梁朝自然是欣然接受。
只是大梁朝实行的是科举取士之法,瑀州这边暂时无法接受。
为了表示对瑀州这块地方的尊重,两方商量好后,保留了瑀州州内推举的选官之法。
只是这职称上则是和大梁朝其他州保持一致,平日里也是和其他州一样,写折子到朝廷,定期述职什么的。
上任瑀州州牧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如今的州牧夫人,白薇薇。
因为大梁朝没有过女子做官的先例,为了和朝廷保持一致,瑀州这才选了白薇薇的丈夫范阮迟做州牧。
只是平日里瑀州境内的大小事宜都是由白薇薇代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