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知越这话,谢新滢当时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本来她还想着,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林知越敷衍过去。
谁能想到林知越居然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虽然谢新滢也觉得失忆这个借口有点离谱了,但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她总不能向对方坦白自己是冒充的吧!
这样想着,谢新滢当即便显露出来几分惊讶,然后顺势说出来了自己失忆的事情。
看到谢新滢果然用了自己所给的理由,林知越立即表示理解,随后便向谢新滢讲起了他所知道的有关谢新宜的全部事情。
谢新宜,泉州人士。
出自泉州有名的望族,谢氏一族。
虽不是谢氏长房一支,但其父却是如今谢氏家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于承文十六年参加本朝科举,一举夺魁,后任翰林院编修。
为何林知越一开始便称他为二公子,是因为他在谢氏这一辈男丁中,正好排名第二。
第一则是谢氏长房长孙谢新明。
至于其他那些谢新宜认识的人什么的,林知越说他们现在在瑀州桦县,应该遇不到什么认识的人。
等到之后遇到了,他会提醒谢新滢的。
听到林知越这么说,虽然谢谢滢还是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但也信了几分。
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在和林知越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在客栈下的所见所闻,以及两个朝廷命官对自己的示好明示后。
林知越此时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马车里找进城的路引时,还找到了一个带锁的铁盒子。
他当即便把盒子给了谢新滢。
这个盒子长十厘米,宽五厘米,仅有两厘米厚,上面也没有什么装饰花纹,看着实在是普通极了。
不过上面居然还上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锁,这就显得很不寻常了。
看到这个盒子似乎还有一点磨损的痕迹,尤其是锁口那里,看着像是被人暴力拆打过。
谢新滢十分怀疑,说不定是林知越本来想私吞来着,可能是因为实在想不到办法打开它,才把东西借此时还给了她。
来不及思考林知越私藏便宜弟弟盒子的动机,谢新滢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这个盒子。
不过趁着此时林知越把盒子交了出来,谢新滢也就顺势把之前自己在马车上找到的丝帛拿了出来。
毕竟她想着,这玩意不给林知越看,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来看了。
而且此时林知越连盒子都交了出来,估计对她没有什么敌意啥的。
须臾,林知越看完了丝帛上的字迹。
看到他越看越严肃的表情,谢新滢的心里还真是被他吓得七上八下的。
“你说吧,不论上面写着什么,我都能接受的。”
谢新滢看着一脸严肃的林知越认真的说到。、
听到谢新滢这话,林知越支支吾吾的说到:“二公子,这条丝帛好像不是什么凡物。”
“嗯,所以呢?”
谢新滢对于这一点早有猜测,毕竟谢新宜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朝廷翰林院的编修呢。
但是让谢新滢万万想不到的是接下来林知越所说的一番话。
家人们,谁懂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负债两百万两呢?
一切都要从林知越对谢新滢说,那条丝帛上写的居然是陛下的谕旨。
并且陛下还给谢新宜批了二百万两的银票用于赈灾。
据林知越所言,二百万两银票用于赈灾绝对不够,不过谕旨上说了,他可以通过募捐、自费等方法便宜行事。
若是遇上什么贪官污吏,也可先斩后奏。
毕竟这次出行,谢新宜可是以三品钦差的名义进行赈灾事宜。
而一般像知县这样的,也就是七品,知州则是六品,至于统管整个州大小事宜的州牧则是五品。
一个三品钦差,可以说,到了地方上,绝对没有人敢为难她。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先前王之余等人为何对谢新滢如此“友好”。
虽然听到自己现在冒充的可是一个三品钦差,谢新滢的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毕竟她以前即使是演戏,也没有当过什么古代官员,如今穿越了,想不到还能过上一把当官的瘾。
但谢新滢深知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况且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钦差。
丝帛上说了有二百万两的银票,可她又不是谢新宜本人,她怎么知道上哪里去找这份钱?
这样想着,谢新滢就想着,要不然自己坦白算了,毕竟她是真的找不到这钱。
她刚打算开口说自己是冒充的,林知越似乎是预判到了她的心声,先一步开口对谢新滢说到。
“本朝律例,敢有冒充朝廷官员者,按律该处于极刑。”
“包括但不限于凌迟处死。”
听到林知越这话,谢新滢很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