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莲也不知道其中的因缘,只是,想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余太傅愣了一下,回味着她的话,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笑完之后似乎心中也畅快了不少,脊背也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说道:“丫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至少现在不能有事,大夫便不必了。”
顿了一下看着易莲又道:“还得麻烦你把他们送出去,我就不再见他们了。”
易莲看着不像说假,想着将大夫留下一晚也使得,便应了出去了。
门外,听到声音的夕颜,紫薇都赶了过来,正看着刘俭二人站在廊下,紫薇还好,夕颜却是想一口吞了二人,嚼碎了都不解恨。
易莲看见两人也不愿多话,示意夕颜带路,赶紧领了二人出去。
刘俭偷偷看着易莲,犹豫着怎么开口,乌铜却是先问出了口:“余太傅可还好?”
易莲懒得理会他们,惜字如金:“还好。”
刘俭顿时讪讪的,一个没留神被路旁的花堆绊住了脚差点摔出去,正欲发脾气,却见无人搭理自己只好悻悻然的忍了。
“就是这了。”夕颜走到一处墙根,指着下面说道。
刘俭循着她的指向,巴拉了一下,吼道:“你让爷钻狗洞!?”
“怎么,我还大开正门送你出去呗。”夕颜没好气的说道,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你到是从正门进来的呀,半夜翻墙,还好意思说。”
刘俭顿时被噎住了嗓子。
易莲拉了夕颜一把,示意其稍安勿躁,提醒另两人道:“要是还不走,一会来人可是走不了了。”
“还是要多谢小姐通融,”,乌铜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今日之事实在是唐突了。”
“军爷不必挂心,权当小女子还那日相护之恩吧。”,易莲恭谨回礼道,也算解释了刚才自己为何见了他们并未慌乱的缘由。
刘俭自然并未在意,只是对着高耸的院墙发呆,不过回头一看,只见乌铜已经单膝微躬,双手撑肩,站在了院墙下面,登时也不再迟疑,抬腿踩上去,稍一借力便翻了过去。
乌铜回头看向易莲,许是告辞的意思,易莲犹豫着上前一步,还未开口便听道其低声说道“心软倒不是罪过,只是得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说完转头看向身前的高墙,猛地发力踩着墙角的石墩,又在墙上点了一下,单手扒着墙沿,抬腿一个翻身便翻出去了。
只剩下易莲怔怔的看着近前的院墙,慢慢琢磨着这句话。
翌日,易莲起了个大早,收拾齐整后便直接往荣辉堂去了,待进了偏厅,见易老夫人在炕上坐着,易连文则坐在下首陪着吃茶,遂笑着行礼道:“给祖母,父亲请安。”待落了座又问道:“父亲今日不当值?”
易老夫人先是开了口:“你父亲今天难得沐休,要不然我也见不到他的人。”语气中带了三分埋怨。
易连文轻咳了一下,端过旁边的茶慢慢轻啜。易莲更是不好答话,也端了旁边的茶喝了起来。
“得,不愧是父女俩,敢情今个是来我这喝茶来了。”易老夫人无奈得说道。
易莲笑着应了:“祖母屋里得茶就是比我屋里的强些,我可得多喝点才是。”说完便捧着一饮而尽了。
余老夫人忙拦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喝的,一会回去让秦嬷嬷给你包点带走。”
旁边得易连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涣散得不知飘向了何处,易老夫人自然注意到了儿子的情况,斟酌着问道:“可是你二弟那边有什么变动?”
易连文看着易老夫人想了一下才知道问的是易连武,放下手里的茶盏回道:“没有什么变动,不过是路上耽搁了几日,过几日便能领着两个孩子回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