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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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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有漏删的照片后,才把手机丢还给他:“离她远点。滚。”

-

容艺打了计程车,从医院到曼秀美容店这么点路程,那司机居然收了她三十块。

付钱的时候,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柳曼秀是她妈,一个时髦爱美的中年女人,这家美容店是她前两年办的。小镇美容需求不高,所以柳曼秀的生意不算很好。

容艺没带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处才发现店门紧闭。

不应该啊。

平常这个点,她妈应该都在店里,今天怎么关门的这么早?

她掏出手机,想给柳曼秀打个电话。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

容艺心底暗骂了声。

没办法,看样子,她只能去一趟黎淳家了。

黎淳,就是容艺名义上的哥哥黎新言的亲生父亲,也是柳曼秀的第三任丈夫。

柳曼秀嫁了三次,容艺是她和第一任丈夫容津的孩子。

容津在容艺十岁那年出车祸死了。

在人多口杂的小镇,柳曼秀孤母寡女,招致了不少闲言碎语。

于是在他死后第三年,柳曼秀带着容艺嫁给了她的第二任丈夫魏山南。

可没过两年,她又匆匆离了婚。之后又嫁给了黎淳。

虽然容艺跟黎新言关系挺好,但不知怎么地,她对黎淳却总是喜欢不起来。

再加上柳曼秀嫁了三次,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容艺听了心烦。

于是,她又以上学为由,一个人住进了她爸留下的那间破旧平房里。而柳曼秀没办法,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继续跟着黎淳住。

她这个母亲,除了每个月会按时给她打钱以外,几乎跟她没有什么纠葛。

正这么想着,容艺人已经到了黎淳家门口。

破天荒的,门居然开着。

容艺推门走进去。一股酒气。

一地散乱的物品,像是争吵过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事发现场。

狭小的房间里,光线晦暗,混杂着梅雨季节发霉的食物味道。

几欲令人作呕。

她捂住鼻子,强忍着恶心,从残羹剩饭和一堆碎玻璃上跨过去。

走到柳曼秀的房间口。

她刚想推门进去,可是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许久,她才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人打开。柳曼秀凌乱的头发下,满脸欣喜,还以为是刚刚摔门而去的黎淳回来了。

结果不曾想,门外居然站着的是容艺。

笑容立刻隐退。

“你怎么来了。”

容艺皱眉看她:“又吵架了?”

柳曼秀向后拢了把头发,点了点头。

她眼线是纹的,哭不花,但肉眼可见的憔悴。

容艺看不下去:“这个婚就非结不可么?”

“你还小,不懂。”柳曼秀擦了下眼睛。

“我确实是搞不懂你,”容艺目光往下瞥,一眼就看到了柳曼秀手腕上纵横交错的淤青,她猛地抓过,“黎淳又打你了?”

柳曼秀吃痛,嘶了一声,抽回手:“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你那美容院是不是欠债了?”容艺虽然成绩不好,但人不傻。

柳曼秀没说话,许久才点了点头,承认。

“欠了多少?”容艺问。

“不关你小孩子的事,我自己会还。”

又是这句话。每次柳曼秀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跟她商量。

“行,柳曼秀你就是活该!”

容艺气极,推门而去,连钱也忘了要。

雨还在下着,容艺没伞。

她不想哭,但眼角却不断往下淌眼泪,她抬手用力地擦了一把。

手机铃铃铃地响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黎新言打过来的。

接通。

情绪几乎崩溃到了极点:“黎新言,能不能别让你爸打我妈啊?”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然后就呜咽起来。

对面愣了片刻:“哭了?”

然后手足无措地慌乱起来:“容艺你特么别哭啊,我回去就教训我爸去,你别哭啊。”

容艺努力镇定下来。黎新言和黎淳不是一类人,冲他撒气也无济于事。

与其乱发脾气,倒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她抽了抽鼻子:“我没拿到钱。”

“我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钱那小子自己出了,现在在缝合。”

“怎么能叫他自己出?”容艺叫了辆计程车,冲着电话那头道,“我马上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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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缝合完毕,正在向游赐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纱布一天一换,配合这个药水使用。”

少年手缠着纱布,点头应了声“嗯”。

正要拿过药水时,容艺却突然出现,先一步接过:“知道了。”

她来的突然,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很痒。

血液和欲念混杂着,在血管里叫嚣。

游赐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眸光又无法自持地沉下去。

从诊室出来,黎新言愁得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抽烟。

今天本来是他生日,他不在家住,黎淳的事几乎跟他没关。可被容艺这么一搞,他心里也不舒坦。

这边,容艺拎着药,问护士要了纸笔。然后把口袋里的五百块先递给游赐。

游赐没接,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

容艺也没理。只是靠着墙壁,自顾自开始写欠条。

她成绩不好,字也不好看,有点像小学生字体。但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写好以后,她郑重地署下名字。

然后将刚刚游赐没接的五百块卷在一起,塞进他手心:“钱,我会还给你。”

游赐手上缠着纱布,垂眸看了她一眼。

伸出手来,对她说:“药,先还我。”

容艺把药往后挡了挡,看着他,语气很认真,一字一顿道:

“刚医生叮嘱的,你都记清楚了么?”

“记得。”

容艺又不大放心地问:“会换药么?”

游赐眼睫轻颤了下。

许久,他才慢条斯理地舔了下嘴唇,故意道:“不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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